弟,这才几天就不认账了!”
陆云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虎躯一震,连忙伸手制止:“不是你说清楚,我干什么了啊就不认账?”
“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最清楚”
“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动静越来越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灯光虽昏暗,可四哥熟悉的声音还是被陆挽澜听了出来。
没有顾忌旁人异样的眼光,她抖开折扇起身,一屁股坐在陆云昭的对面:“哟,这不是陆四爷吗?好久不见。”
“小”陆云昭被贾达方扯着衣领,转头一看,险些惊掉下巴。
贾达方本来没把这个小白脸当回事,本欲再闹,却听“咣当”一声,一把未出鞘的弯刀被迟铮重重拍在矮桌上。
震得他手一松,坐回自己的位置,又捏着手帕擦了两下脸。
陆云昭干笑两声:“安公子,你怎么来了?”
“哦哈哈。”陆挽澜报以尴尬的轻咳,“我自是有生意要找陆老板谈,方才经过天福楼,就看到您二位来这了,便跟了来。”
见四哥点头,便又收了折扇指向贾达方:“这位仁兄看着面生,陆老板可否介绍一下?”
“哦这位是江南来的富商,贾达方,贾老板!”陆云昭熟稔地客套起来,“专做棉绢生意,我们还是在中秋时候,认识的。”
听到四哥这么说,又见他拼命对着自己眨眼,陆挽澜瞬间明白过来。
赶情这个假大方,是龙宫画舫里和谢怀津做棉花收购生意的。
陆挽澜随即站起来,恭敬地行礼:“哎呀呀,贾老板威名,安某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一回,实乃三生有幸啊!”
“哎呀别听昭昭瞎说”贾达方见这小兄弟这么给面子,也不谦虚,“除了棉绢生意,我还做水产、生丝,不过都是些低端的玩意儿,跟陆四爷可没得比!”
说话间,一记媚眼便又飞向了陆云昭头顶:“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那肥蟹在京城是千金难求,昭昭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见他终于恢复正常,陆云昭趁热打铁:“那按照咱们刚才说的,五百只公蟹,五百只母蟹,五百两银子。”
“什么?!”
陆挽澜听得瞠目结舌,这贾达方不是明摆着敲诈吗?
正欲跟他理论,却听中间台子上又吵了起来。
临近的几张矮桌旁,几个富家子弟叫得最欢:
“说书的!这贞洁烈女的戏我们都听腻了!能不能说上一出红杏出墙啊?”
“就是就是!”同桌的人连忙接话,“再来一出水性杨花!”
听到这边起哄,远处的几桌似乎是明白他们意有所指,亦是开始哄堂大笑。
只见那白衣小生冷着一张脸,回了两个字:“不会!”
正欲下台,却被几个黑脸小厮拦住了去路。
方才那人又道:“不会不要紧,现成儿的戏摆着呢,名儿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王妃虽嫁犹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