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柯子浪没了耐心,抢过老白胡的唢呐吹了起来,没有伴奏直接上前世陕北唢呐名曲《大悲调》。
有句话评论唢呐话说的好啊:千年琵笆,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黄泉路上人消沉,望乡台上忆前尘。孟婆一汤忘今生,奈何桥上渡残魂,来生再做种花人。
婉转刺耳又悠扬悲伤的唢呐一奏,世界都安静了,方主任看着躺在棺木合着眼的父亲,阵阵回忆袭来。
“爸爸,背背。”
“爸爸,抱抱。”
……
“爸,我想娶这个女人,我认定她了。”
“回什么农村老家,别人都会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不孝顺的。”
……
“儿子,我这一生浑浑噩噩过去了,希望你能好好过完这一生。”
“后事从简,别伤心。人这一辈子尘归尘,土归土,总会有这一天的。”
像是跑马一般,父亲的一生匆匆间从方主任的脑海过了一遍。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我对不起你啊。
伴随着唢呐,方主任嚎啕大哭,圆球一般的身体爬着要触碰棺木,一时间悲怆万分,地上跪着的亲人皆是嚎啕大哭。
……
半个小时后,柯子浪和秦世安被方局安排了一辆豪华轿车回城。
“要说狠还是得论你雏凤呀,妈耶,哭的比老人家的子女动静都大,白事乐队的老头还告诉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孝顺的孙子,眉眼间的羡慕,真要挂了,灵前有这么孝顺的孙子,这辈子也没遗憾了。”
秦世安喜滋滋地数着手中的软妹币,良久低沉着嗓子道:“都是为了生活。”
柯子浪认真的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明天就走了。说真的,红白事也就能维持生计,人活着总得有点梦想吧?考虑好了,和苏暖来魔都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