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御书房。
……
“十六年。”北轻尘落下了第一颗旗子,开口不咸不淡的说道,穆儒蔼应了一声,听他说:“朕记得这几年她的病情加重了许多,昨日观她弹琴,似有好转。是那位柳杨的功劳么?”
“陛下所言不错。”穆儒蔼一边下棋、一边应道:“只是情况虽有好转,却也是微小转变,倘若遭遇到什么可能刺激病情加重的事情,便还是要动辄吐血昏迷的。”
“朕那时赐她名“轻雪”,轻盈之轻、白雪之雪,为何改“轻”为“箐”?”北轻尘语音淡然无波,自古君心最难测,便是穆儒蔼这般的人,也无法猜测出不离八/九之心思。
“我同她说过后,是她改了箐字的。只是她那时不愿臣与陛下说。非臣有意欺瞒,但……”
“罢了。”北轻尘落下黑子,穆儒蔼看着棋盘,却没有再落白子了。北轻尘淡声道:“便当是我与她之间最后的牵连断了吧。”
穆儒蔼看着棋盘,北轻尘并不是真存着下盘棋的想法,他在棋上摆了个字,那字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