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尧字,却给自己取了个字,叫“继昌”!
正所谓“流水的枳县令,铁打的蔡老爷”,在枳县当了这三十多年的土皇帝,蔡尧着实有些飘了。
眼见三人的反应,他不禁暗骂了一声“废物”,随即冷冷地一摆手,“不送!”
苟全三人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着实让他失望透顶。
蔡尧没有好脸色,苟全三人却不敢甩脸子,齐齐起身冲蔡尧一礼,“我等先行别过,继昌兄也早些歇息!”
礼罢,三人这才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蔡全便与苟全、罗敬告别,径直朝偏院去了,他和他带来的百十号细作都隐匿在蔡尧的府上,反正这蔡尧家大业大,这祖宅里府光是仆役和家眷就有两百多人,突然多出了这百十号人也不会太引人瞩目。
眼见蔡全告辞离去,苟全一声轻叹,冲刚及而立之年的罗敬摆了摆手,当先朝后门去了,却似有些担忧地喃喃自语起来,“行诛灭九族之事,蔡继昌竟然还敢如此跋扈只怕不是良伴啊!”
他的声音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也让紧随其后的罗敬听了个清清楚楚,罗敬稍一犹豫,不禁一声苦笑,“事已至此,后悔也已经晚了!”
苟全唯有摇头一叹,“罢了,是福是祸只能静待几日再看了!”
叹罢,两人尽皆不再言语,径直走向了后门。
这蔡尧家大业大,便是后门也设有门房,眼见苟全和罗敬过来,一个布衣短打的年轻仆役便从门房里迎了出来,“小的见过苟老爷、罗老爷”
苟全此刻可没有兴致与一个仆役客套,不耐地摆了摆手,“开门!”
那仆役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上前就取了门栓,“吱呀呀”拉开了厚重的木门。
可是,那木门刚刚被拉开了一条缝隙,门外便是“嘭”地一声巨响。
巨响声中,那扇厚重的木门猛然弹开,力道之大竟将那门后的仆役撞得倒飞而起。
变故陡生,苟全和罗敬顿时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咵哒咵哒咵哒”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一队身着黝黑重甲的将士便快步冲了进来,当先一人身高八尺有余,威武雄壮,戴着一副造型狰狞的青铜面罩,手提一柄五尺有余的长刀,目光冷冷地盯上了他们,“奉大帅之命前来捉拿逆贼,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闻言,苟全、罗敬尽皆如坠冰窟:事情暴露了?完了!完了李汗青那厮此番定然要大开杀戒了!
自古以来,谋逆之罪都罪在不赦啊!
“嚯嚯嚯嚯”
正在此时,此起彼伏地一阵轻响传来,四顿时火光大盛,一支支火顿时便将整个蔡府内外照得通明。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隆”
随即,一阵巨响似是平地起炸雷,震得整个蔡府地动山摇。
在那巨响声中,苟全和罗敬顿时都身形一晃,齐齐地跌坐到了地上,面如土色。
他们没有见识过震天雷,却也听说过震天雷的威势,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黄巾军今夜竟会用震天雷来攻打区区一座蔡家祖宅!
在那巨响过后,蔡家祖宅的围墙顿时多了三道巨大的豁口,随即,一队队身披甲胄,提着长刀的黄巾军将士便涌了进来,尽皆是身披黝黑重甲、戴着青铜面具的亲卫营将士。
与此同时,听得那惊天动地的巨响,刚刚走出书房的蔡尧神色陡变,“阿福,出什么事了?”
守在门外的老管家面如土色,“老奴也不清楚,不过听那动静好似”
只是,阿福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个仆役自前院仓惶奔来,“老爷杀进来了!黄巾贼杀进来了”
蔡尧闻言顿时如遭雷击,随即一声怒骂,“苟全误我!罗敬误我!竖子不足与谋啊!”
直到此刻,他依然觉得苟全、罗敬若能放手一搏,便不至于会被李汗青先下手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然没有了退路,唯有放手一搏了!
骂罢,他调头便回了书房,直奔书案后面而去,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宝剑,随即杀气腾腾地冲出了书房。
可是,刚一冲出书房,他便看到迎面一个身披黝黑重甲,面覆青铜面具的魁梧军士提着一柄鲜血淋漓的长刀迎面而来,当即就是心中一紧,张嘴就要喝骂,“贼”
只是,他话刚出口,来人便是一声暴喝,“还不速速就擒!”
那暴喝声直似平地一声炸雷响,震得他脑子嗡嗡直响。
“蔡尧!”
不待他反应过来,迎面又冲来一人,对着他就是一顿呵斥,“我军入主枳县以来一直秉公办事,并未因为你蔡氏子弟所犯之事而牵累到你蔡家之人,你为何还要不知好歹,自蹈死路?”
听得那呵斥声,蔡尧回过了身来,一望来人正是彭秀,当即一声怒骂,“彭秀,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你休要再啰嗦”
骂着,他“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就要上前。
谋逆之罪罪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