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挺恨赌场这些下九流的勾当的,你信吗?”杨蓉率先开口说道。
刀子听到后并没有回话,而是专心的开着车。
“呵,我就知道你不信。”杨蓉继续说道:“我家祖籍广东,从我爷爷开始经商,在我五岁之前,家中都十分的富足。我的母亲是上海的名媛,父亲更是被称为商界新秀。据我母亲说,家中当时的仆人杂役都有上百人之多。”
“可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忽然就暴毙而亡。当时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语,就············”
“在操办完父亲的丧事之后,爷爷在没有承受住晚年丧子的打击,很快也撒手而去。至此,家中只剩下了我和我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可由于我母亲并不善于经营,所以家中的生意每况愈下,逐渐没落。而我母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引诱,染上了烟瘾和赌博。”
“很快,家中剩余的财产就被挥霍一空。而我们当时住的房子,也被赌场的人给收走了。那时候,我和我母亲就留落了街头。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在流落街头的日子里,我们才从那些最底层贩夫走卒的嘴中听到了我家破落的真相。”
“刀子,你知道当你贸然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杨蓉忽然问道。
“蓉姐,抱歉我不知道。”刀子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是先把自己藏起来,等到摸清楚了所有的情况之后才来是露头!”杨蓉说道。
“当年,我父亲将家里的生意从广东扩展到了上海。可是,我父亲来之前,没有经受过什么打击,所以,年轻气盛为人高调,做事情也锋芒毕露。”
“所以,并没有向将当地的那些潜规则放在眼中。而这,也就是一切祸端的根源。”
“很快,那些帮派就出招了。工厂里面,总有地痞流氓来闹事,根本就没办法正常开工。叫警察,可每次就是警察快到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而当警察一走,他们紧接着就回来了。”
“无奈之下,我父亲请商会中的一位长者出面说合。至此,这种事情才算告一段落。可谁想到,这都是一个针对我父亲摆的局而已。”
“就像钓鱼一样,你若是把鱼线拉的太紧,线会断的。所以,他们害怕我父亲就此离开上海,他们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所以,那次的说合,也是故意的?”刀子好奇的问道。
“没错,当那次的说合之后,家里的工厂确实是开工了。可没想到,当货物发出去后,不是货被抢,就是被人给扣下了。我父亲先是求助警察,可警察只拿钱不办事,就一直在推脱。”
“我父亲无奈之下,只能携带一份重礼,请本地的那个流氓头子出面,解决这个事情。而那个流氓头子在收下礼物之后,表现得也是十分卖力。在他的出面之下很快,这些事情也就给解决了。”
“我父亲,当时也对这个流氓头子刮目相看,走动就渐渐的多了起来。那时候,他们的獠牙也才慢慢的漏了出来。”
“先是组牌局,请我父亲过来打牌,最开始我父亲也欣然前往。可到了后来,在牌局里,他们就开始引诱我父亲抽大烟。可他们没想到,广东的烟馆,比上海的多。我父亲耳濡目染之下,很深刻的知道这东西的危害有多大。所以,一概婉拒。”
“并且,也因为这件事情,我父亲也对他们开始起了疑心,渐渐地疏远他们。直到父亲看到他之前的一个外地商人是如何家破人亡的之后,这才明白了他们的计划。”
“我父亲深感不妙之后,就打算回去广东老家。可就在刚发出要出售厂房设备设备的消息之后,他们那些人就立刻明白了事情已经败露,开始动起了手。”
“他们在我父亲的喝的茶里面,下了毒!!!而我父亲也是因此暴毙!!!”
“而当时,我父亲为了保护我们母女,这些事情就没有向我们说明。我母亲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被他们设计到了当时的地步。”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我母亲就带着我回到了我外公那里。可是,我母亲为了没能挺过戒掉烟瘾的折磨,也撒手而去了。”
“而我,就在我外公家中长大,并在他的期望下成为了一名医生。直到他临终去世之前,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
“你知道,很多时候,医生处理的很多伤患都是这些帮派人士,我就借着这个优势,加入了帮派,为我父母报了仇。”
“可是,当我报完仇想要脱离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不来了。毕竟,一入其中深似海,哪能轻易回了头。我也就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所以,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我是一种人。”
刀子在听完了杨蓉的诉说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都是可怜人罢了。
“那么,蓉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