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舍不下这个面子。
他无所谓,只要是能挣钱自己都干。
看见范闲的马车快要进城,他急忙三步并两步走到马车前,将其拦住。
躲在马车里的藤梓荆见状,立刻弯腰躲起来。
范闲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看上去有些微胖,面容略带些狡诈的中年人。
“哎呀,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他抱拳拱手行了一礼。
范闲的脸色从原本的微笑猛然一沉,“我认识你吗?”
他的心中疑惑,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甚至还知道自己是从儋州而来。
实际上是他忘了他们范府的旗子一直在前面打着。
而能够让如此之多的甲士护卫进京,整个天下也只有户部侍郎范建的家族有这个资格。
只要稍微一分析,很快就能得出所有的信息。
没有这个金刚钻,他王启年也揽不了这个瓷器活。
“王某早已对公子心生敬仰,只恨未曾相识。今日得见,可谓幸哉。”王启年面带微笑又行一礼。
范闲不知此人是何底细,也没有和他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那行,改天咱们找个地慢慢聊,今晚有事着急回府。”说完作势就要拉上帘子。
“哎!稍等。”王启年自然是不可能看他走,人都拦下来了,必须把这地图给卖出去。
“怎么了?你要查我。”范闲皱着眉,因为在他的车厢内,其实还躲着一个监察院犯人藤梓荆。
“不敢,王某是有一样东西想让您过目。”
王启年说着急忙跑回一边拿出一副地图,“这是庆都的堪舆图,详细描绘了京都盛景,公子首次赴京肯定用得到。”
范闲道了声谢,想把图拿走却又被拦住。
王启年呵呵,笑了笑,缓缓开口,“承惠二两银子。”
“二两。”范闲惊呼一声,对方还真敢要,二两银子在儋州买十张地图都够。
王启年见状立刻详细给他叙述,自己制作这一张图究竟有多么费劲,“公子不知这幅图乃是上好的纸张,辅佐良笔玉墨。
由在下呕心沥血,反复观察,亲笔绘就。”
说完了还补充到,“而且这图啊,就剩最后一张了。二两银子连王某喝茶跑腿的钱都算不上啊!。”
范闲这个时候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人给坑了。
可没有办法,自己的车厢里还躲着个犯人,没有时间和他纠缠。
最终无奈只能给出二两银子,王启年接过二两银子掂量掂量。
确定重量没错,笑着行了一礼,看着范闲的马车走进城门。
而后继续转头,另一辆马车也靠过来。他这幅堪舆图卖给谁,永远都是最后一幅。
不这么说,没有办法体现自己这张地图的珍贵性。就算有些人知道庆国内部的图属于机密。
也会选择花二两银子把这张图买下来,想要治自己一个倒卖机密的罪。
王启年并非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但当他们真正去看地图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那些大户人家的子弟也不好下来找自己麻烦,他们要面子。
有这个能力的犯不上和自己怄气,再说了,就算他们想,他们的父辈也会拦着。
没这个能力的,知道自己是监察院的人,也就放弃这个想法。
“李公子,久仰久仰。”王启年拦下车队,看见李易拉开帘子,连忙拱手行礼。
“你我从不认识,何谈久仰。”
“公子不知,王某虽未见过您,但一直心神往之,只恨未能相见。”他对于推销地图这种事情老熟练了。
李易听他说话也大概理解,王启年这事干的不就相当于在火车站坑人骗人的那群骗子。
不同的是那群骗子,什么人都坑,王启年只坑有钱人。
仗着一个人新来到一个城市,对这个城市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好出手忽悠。
李易听着他的话时不时的点点头,说了一会王启年又拿出一幅地图,“公子可知这幅地图上记载了京都的风景名胜。
乃是王某呕心沥血,仔细堪舆所制。”
说着将地图递过来,李易接过地图看都没看一眼,“多少钱?”
他这么一说,王启年反而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难不成对方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坑他。
不应该呀!自己同一家的公子从来不坑第二次。
就是不想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而且那些人被坑了,肯定也是不好意思开口,这件事也不会传出去。
难不成这人真的这么上道就想给自己钱。
他管不了这么多,都已经到了这个情况,对方都主动开口要给他钱,他不可能不收。
“承惠二两银子。”而后接过很快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