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对孟离的惊诧感到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日后嫁了人,这些总是要经历的。房中术不到家,如何留住夫君的心?”
孟离感到现实如此魔幻。
这鬼地方,不许女子这,不许女子那,却把床上功夫搬到台面上来,还当作正经学问去修行,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她转过身看着荏儿,发现荏儿的神情也十分淡然,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孟离头大如斗。
再往大厅其他地方看去,发现不止这一个,至少有几十个女弟子都在看着一本书,边学些片里才能看到的姿势,顿感辣眼睛。
她连连摆手,直往门外走去。
“孟姑娘!孟姑娘!”荏儿追上孟离,“孟姑娘你怎么啦?怎么就走了?”
孟离停下,满脸写着匪夷所思。
“这些,你也都学过?”
荏儿点点头:“是呀,这些功课,每天都要温习的。”
孟离对荏儿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感到抓狂:“功课?你们天天都上些啥课呀?是不是还要教你们怎么帮男人掏耳朵,怎么帮男人按脚丫子??”
谁知荏儿又点点头。
“孟姑娘好像很了解芳菲堂的功课呢,想必之前也是打听过的?”
“……”
魔幻,太特么魔幻了!
“那你们上没上过反家暴的课?”孟离扶了扶额角。
“家暴?是什么?”
“就是你的男人要打你,你不要打回去吗?”
这回轮到荏儿目瞪口呆了。
“打、打夫君?这怎么敢……孟姑娘你也太大胆了吧……”
孟离道:“那你挨你夫君打了怎么办?”
荏儿想也没想,回道:“夫君打我,自然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会等夫君气消了,再问问他我哪里不好。若是他不愿说,我就多做些能让夫君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
“那就是孟姑娘刚才看到的那些啦。”
“哪些?房中术?”
“嗯嗯。”
孟离几乎要气昏过去。
“你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抚平自己的情绪,“你们不是修疗愈的吗?就不上些正经课?”
荏儿笑了:“哦,原来在孟姑娘眼里,只有这些是正经要学的东西。”
她掰着纤细地手指,一个一个数道:“疗愈咒法是要修的,还有一点药宗,一点保护术,最重要的是心法。”
孟离忽然来了兴趣:“那这些课,我能去听吗?”
荏儿歪着头:“为什么不可以?所有的这些,孟姑娘都可以去听的,而且有些还必须要去听。”
孟离撇了撇嘴,笑道:“必须听的,估计都是些教怎么做女人的课吧?”
荏儿也无奈地笑起来,点点头。
“不过……”孟离忽然想到什么,“慕情会让我去修心法?她不怕我学到好东西,就管不住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荏儿摇摇头,“但是,我之前听堂主说,我们芳菲堂的心法,跟灵曜峰心法是冲突的,我怕……”
孟离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慕情不怕我偷她们的看家本事,原来是巴不得我去学,好走火入魔。
呵,我偏不信。
荏儿看着孟离不服气的样子,掩着嘴偷偷笑了,然后又靠过来,低低地问道:“孟姑娘,你这么厉害,以后是不是天枢仙君也要挨你的打呀?”
孟离老脸一红,脑子里瞬间出现自己拿着小皮鞭,穿着高跟鞋,往叶玦光溜溜的背上滴蜡油的画面。
她赶紧甩了甩头。
“还是我师尊厉害,我打不过他……”
荏儿调皮地挤挤眼睛:“天枢仙君才舍不得打你呢。”
这之后的日子里,孟离几乎每堂课都不落,所有的教室都有她的身影。
听了几次之后,她就学着去练。结果每次练到一半,她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气在郁结,结着结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都是躺在弟子房的床上,身旁坐着忧心忡忡的荏儿。
荏儿常劝她不要再练了,可是她不听,她总觉得只要把那口气顺过来,就一定能有大收获。
然而练到最后,修为增进没收获着,却收获了一张肿成包子似的脸。
这日,她顶着那张包子脸,来听慕情讲女德。
“女子第三百二十八训,男人讲话时,女子无特殊情况不得插嘴。女子不可盖过男人风头,也不可穿比同地位男人好的衣服。”
慕情拿着一卷线装书,站在堂前朗声讲着。下面的女弟子全都认认真真,聚精会神地边记边背。
孟离感到头秃。
来这三个月,她已经逐渐学会适应这里的气氛。
不大声说话,走路不带风,没事不随便笑。早上要早起,因为要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