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竟愿意承担被漕运帮报复的巨大风险保下他。
太多问题压在心头,柳无忧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无忧施主是虎骁营的人。”
清念抿了一口茶,突然开口道。
葱头小嘴微张,忽又意识到自己表情失控,马上恢复如常。
然而那死死攥着裤脚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柳无忧放下茶杯,下意识握住了身旁的苗刀。
“无忧施主不用紧张,你我不是敌人。”清念给柳无忧杯里添了口茶,笑颜道,“不如先听老衲说个故事?”
“愿闻其详。”柳无忧徐徐松开了握住苗刀的手。
“一甲子前,北疆北岭关外五十里有一个贺家村。贺家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平静祥和的农家生活。
村头住着贺铁匠一家人,贺铁匠家有一对双胞胎,两人从小便调皮捣蛋,每日天一亮便跑出去野,不到天黑从不回家。
直到有一日,两兄弟拖着一框溪鱼从山上下来时,远远便见着贺家村漫天的火光。
一群骑着马的北边人挥舞着弯刀,扛着猪羊鸡鸭还有村里年轻漂亮的姑娘,吼叫着消失在落日的尽头。
那日之后,两兄弟加入了北疆守军,并将他们的青春都献给了草原、城墙、寒风和苗刀上永不干涸的鲜血。”
清念抿了口热茶,布满皱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我···听将军说过这个故事。”
故事娓娓道来,柳无忧的破棉裤已然被滴落的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