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后。
葱头抱着一把跟他个头一般高的长刀跑了过来。
此刀通体修长似禾苗,小臂长短的刀柄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绑手,木质刀鞘上伤痕累累,中段还破了一个角,露出其中苍白的刀刃。
“怎么这么慢?”
柳无忧接过长刀狠狠往地上一杵,刀鞘深深扎在青石板缝里。
“刀太长卡住了,都怪你把刀塞得太深了···不过哥,你真的行吗?”
葱头心中忧虑,哥生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刚拽领子时他就感受到了,哥的力气已经远不如三月前了。而那个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双手虎口都有着厚厚一层硬茧,还有那短斧在掌心顺畅地旋转,无不是在传递着他是个练家子的信号。
“你见我拔刀后输过吗?”
柳无忧右手反提抽出了长刀,左手搭在刀末一抚一按,刀头立时翘起。
林元看着那柄不常见的长刀若有所思,手中轻轻旋转的双斧也停了下来。
“苗刀?这似刀似枪的家伙儿是北疆驻军的常备兵刃,南方可是不多见呢。看样子你柳无忧也是个有故···”
“你特么可闭嘴吧,要动手就赶紧的。”
柳无忧身形微降,似一头狩猎的恶虎,苗刀架在身侧,刀尖似枪头直指两丈开外的猎物。
林元面露正色紧了紧手中的双斧,他明知柳无忧是个病痨,但此刻柳无忧身上如野兽般的气势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