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的力气的确常人难及,尽管小姑娘依旧是不配合依旧在死命挣扎,可是就算挨了两脚,又被小姑娘抓伤了胳膊,何小满始终没有放开禁锢着她的手。
镇静药物起了作用,小姑娘紧绷的身体渐渐瘫软下去,何小满按照塞耶恩琴的指示协助她给小姑娘做了简单的检查,***破损,还有一些轻微的撕裂伤,单以伤势来说跟脸上的割伤相比倒是轻了很多,只是那一层代表着少女贞洁的东西却永远的失去了。
虽然非亲非故,可是人类是有共情力的,小姑娘像个被玩坏丢弃损毁的娃娃,细瘦修长的四肢无力耷拉着,因为之前的禁锢和挣扎,上面遍布各种青紫红肿和破皮,很多地方还在流血。
何小满每看到一处伤口,就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能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塞耶恩琴冷眼旁观,始终一言不发,不过看何小满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两个人一起帮女孩子清洗了一下,塞耶恩琴对伤口进行简单的消毒又用了些消炎的伤药,然后叫何小满打一盆温水来帮她仔细清洗。
塞耶恩琴人是冷冰冰的,但是动作却快速且轻柔。
水盆里的水很快就变得血红。
两个人开始处理她头上和其他地方的伤口。
女孩子脸上沟壑纵横,下手的人显然刻意没有去伤害五官,伤口多在额头和两腮。
塞耶恩琴一边清理小姑娘脸上的伤口一边微微叹息着自语一样喃喃着:“毁容是肯定的了,伤口被撒过火碱草汁,她妈显然是早有预谋了。”
何小满并不知道什么叫火碱草汁,但是听话听音,再加上名字里带着火碱这两个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没有火碱那么厉害,但是有一定的腐蚀性,会阻碍伤口结痂复原。”
何小满愕然抬头,拿着消毒药棉的手都跟着一哆嗦:“亲妈?”
“嗯。”塞耶恩琴的语气依旧冷冷的,手下也丝毫不停:“第二层架子第三个白色瓶子,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何小满立刻站起身迅速找到,然后将瓶子递给塞耶恩琴。
塞耶恩琴看见何小满脸上的泪水,讥讽一笑:“觉得她很可怜?”
“难道不可怜?”何小满抹干眼泪之后语气也有点不好了,之前对她那一丢丢好感迅速败光。这个医生只认得钱也就算了,心肠居然还是这么冷硬。
“哼,一个连给自己妈打电话的钱都拿不出的女佣,还有闲心可怜别人?”
何小满默。
两个人的合作并不愉快但是契合度很高。
塞耶恩琴话不多,何小满眼神好速度快力气大,很快就把小姑娘包扎好伤口由何小满抱着送到一个单间病房里。
傍晚的时候络腮胡子来了。
他带来山上那位神秘的猜满的旨意。
“老的丢出去沤肥,小的你看着办,不费钱不费事的话就治治,嫌麻烦就跟她妈一起丢出去。”
说完他又开始不正经的调戏何小满,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以身相许做专门伺候他的……
络腮胡子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想了半天才搜罗到一个合适的词:性伙伴。
何小满很遗憾的摇头:“我更喜欢伺候塞耶恩琴。”
络腮胡子有着长长的睫毛和浓密的眉毛,配上一脸络腮胡子很有点印巴帅男的感觉,只是何小满总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隐约的杀气,而这似乎恰好也是络腮胡子想要藏匿起来的,所以这个人有时候会故意装得很猥琐下流,何小满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轻易就能看破他的伪装。
这个人谁都撩,包括那些大肚子德钦也不放过,可是骨子里他对所有的生命都有一种漠视,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命。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何小满告诫自己,珍爱生命,远离精神病。
明明两个可以用缅甸语对话的人,却非要在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佣人面前说汉语,何小满要是还不明白络腮胡子在警告自己,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我这有点忙不过来,你看看杜枝敏这边有没有合适的给我弄过来两个人。”
塞耶恩琴说的是实话,十六个大肚婆,一日N餐,几乎每小时都有人吵着饿,还有人在责骂女佣发脾气,厨娘那边也抱怨,动不动就半夜起来做饭吃,吃的不满意就跑去厨房骂人。
德钦了不起啊,卸了货还不是个婊子?
只是有的女人为了钱也好为了享受也罢,不停跟塞耶恩琴讨要生孩子的秘方,只要能一直生下去,那么她们就是谁都不能奈何的高高在上的德钦。
至于年老色衰,拜托,能不能活到那个年龄都是个问号,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再说,努力生他个二十年,存的钱足够以后离开寨子找个小白脸逍遥快活了。
络腮胡子手指不停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