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给钱。
治疗好一个伤者,收费是一千两银子,童叟无欺。
这个价码就是裕王府卖出来的,但人家数量有限,根本不多卖,你想要多买都不行。
所以不是那么有钱的富豪、或者是应急的富豪们都会来到心安堂治病救命。
一些地主商人也同样会过来。
有人会说,他们如果伪装成穷人,那不是就不用给钱了?
做梦去吧!
你想想苗秀秀的老爹是谁?
你敢骗了她,就是跟全帝京府的巡捕作对,人家一定能把你给揪出来。
于是靠着这些每人份一千两银子的净收入,心安堂的日子反倒是越来越好过了,夏天的时候还多打通了几间屋子当诊房,多聘请了几位医生,真是好不热闹。
柳铭淇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热闹的景象。
临近了冬天最冷的时候,人们的许多老年病也就犯得多,看病的自然也多。
穿过了外面喧哗的排队人群,柳铭淇进入了内里。
外堂和内堂之间,还有不少学徒在炮制药丸等等,少年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站在天井旁边,一边观看一边喝令着他们做事儿。
苗秀秀则是陪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还要被他说上两句。
不经意间,柳铭淇的眼睛和他对上,却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任何的尊敬。
要知道,少年穿着的可是蟒袍,一看就知道身份尊贵,可在中年人眼里也就那么一回事儿。
“秀秀!”
柳铭淇装作不在意,笑着对苗秀秀打了声招呼:“你之前让我帮你筹备的药粉,现在拿过来了!”
说着,后面的索玄捧了一个诺大的木盒,到了苗秀秀的身边。
苗秀秀接过来,就递给了中年人:“师父你看,这就是我们在用的神药了我没骗您吧,有很多的!”
中年人打开了盒盖,看到里面放着的一瓶又一瓶的白色药粉,拿了一瓶出来,打开瓶塞,闻了闻又倒了出来,再闻一下,却没发现这个白色粉末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神药,看起来很是诡异啊”中年人迷惑的道,“我竟然从中闻不到一点熟悉药材的味道。”
“喏,殿下已经来了,你问他不就好了嘛!”苗秀秀指了指到跟前的柳铭淇,笑着道,“哦,殿下,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的师父,当代神医刘扁鹊!”
“原来是刘先生!”
柳铭淇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行了个礼,崇敬的道:“听秀秀说过,先生数十年都周游天下,为穷苦老百姓看病救治,实乃我大康的圣人也!”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柳铭淇身为亲王世子,又是天下闻名的英雄,他这么客气,刘扁鹊自然不会给他脸色看。
刘扁鹊淡淡的点点头,“殿下客气了!相比起你在江南和锦州做的事情,老朽可是不如。”
他虽然到处行走,可消息却不闭塞,自然知道柳铭淇的丰功伟绩。
“我和先生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救治老百姓。”柳铭淇笑了,“对于神药的事情,这里人多口杂,不如我们里面说?”
“好!”
刘扁鹊很是爽快,拉着柳铭淇便进了内堂。
落座之后,他便问道:“我在贵州的时候就听说了殿下你的神药我也有幸在上个月,见到有一个苗家峒主用了一副神药,那么大的流脓滚烫的伤口,竟然在两天之内就全部收敛,伤口再也不复发,真是奇迹啊!所以我便赶了回来,想要看看神药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难道真是天上降下来的神草所制?”
“当然不是。”
柳铭淇笑了笑,“我跟先生的学识有着很大的差异,说了可能您不会懂。但是宫里的周锦华御医却一直在做这个神药,相信他和您探讨探讨,您就会明白的。”
“周锦华啊”刘扁鹊颌首道,“我认识他,外伤和骨骼伤都很擅长,你说他也有功劳?”
“当然了,这些东西,一个人是做不出来的,周御医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柳铭淇毫不犹豫的道。
“那好!”刘扁鹊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找他!”
柳铭淇不觉讶然。
这位神医的风格真的是干脆利落啊!
而且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敢把一个亲王世子当成带路的,随意指派。
但少年自然不会生气,因为只有这么纯粹的人,才会成为一代神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