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三角钉,耶律立隼都能想象得到战士们踩在上面有多疼。
“畜生啊!”
旁边的择撒刺恼怒的道:“到底是谁这么阴损?竟然弄出这么卑劣的东西来?有种堂堂正正的干一架呀!!”
陈苦振倒是没有生气,他提出疑问道:“殿下,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蹊跷!之前三皇子统帅的时候,他们锦州城守军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什么木柄手雷、什么这种歹毒的武器,根本都没有!
可现在好了,不仅仅是锦州城,宁远城也有了木柄手雷,这种情况怕是有点不妙啊!”
耶律立隼脸色阴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祖蒲古兹道:“会不会是他们之前还隐藏着,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所以不得不用?”
“有这个可能,但是不像。”堤明义也醒悟了过来:“锦州城三大卫城,直到被攻破的时候都没有用任何的木柄手雷!依照它们的重要性,不可能不给配备!我感觉是不是上一次他们羽林卫冲进来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
“你放屁!”
择撒刺勃然大怒,指着他骂道:“我们辛辛苦苦的去追杀了他们,虽然最后功败垂成,但他们怎么可能突破这么多防线,送到城里?你当这么二十万军队是木头人吗?”
堤明义不敢回应他。
事实上,堤明义也觉得不可能。
但这无疑是甩锅给三皇子耶律飞扬的好机会。
否则这种一上来就惨败的罪责,不是自己的主人担当了吗?
耶律立隼也明白自己谋士的意思,实际上他也向着让耶律飞扬背锅的。
可堤明义的说法太过诡异了,谁都不容易相信。
况且上次组织追杀羽林卫的,除了面前的择撒刺之外,还有大元帅兀离轸,要是把火儿扯到了兀离轸身上,那军方肯定对他的意见大得很。
到时候还怎么争取军方的支持,获得大统的位置?
所以耶律立隼马上摇头,“堤先生,你这个臆想太匪夷所思了!还不快跟择撒刺将军道歉?”
“对不起!择撒刺将军!是我唐突了!”堤明义赶紧低头认错。
“哼!”
择撒刺根本不想理会他,不过也不好当众发作,给耶律立隼难堪。
祖蒲古兹也不想他们发生冲突,便岔开话题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铺上木板,让军士们不用踩在地上?”一个谋士提议道。
“放屁!”
耶律立隼骂了一句,“这么大的地盘,你得铺设多久?光是砍伐都得一天!这耽搁的时间怎么算?”
“不行不行。”陈苦振也摇头:“木板可是燃烧物,要是我们军士杀得正兴起的时候,大康人用他们的火油点燃了木板,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得死伤多少?”
众人听到他的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点。
想了想,觉得很是毛骨悚然。
耶律立隼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聪明的谋士,不然他说不定想要趁着夜晚试一试铺设好木板。
连择撒刺也多了一分郑重,他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没有多余的办法,也没有时间慢慢的清除,只有靠他们用双脚去破掉一切的阻碍了。”陈苦振道,“大康人心思歹毒,抛洒的范围又大,数量又多,急切之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想要更小损失的解决,就需要花大量的时间,而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他望向了天空:“再有一个多月,冬天就要来了!”
冬天这个季节,无疑是草原上的人们最讨厌的季节。
寒冷到无法动弹不说,牛马羊也会成批成批的死亡,各种损失大得不得了。
经常因为冬天的损失,他们不得不拿起兵器,去和武装到牙齿的大康人厮杀,以获得活下去的粮食和物资。
要不是如今室韦人建立了四座都城,做了一些农牧的改变,恐怕如今的室韦人,是绝对没办法成为东北区域的霸主的。
所以陈苦振一提及这个,择撒刺便转头对耶律立隼道:“殿下,就请命令他们前进吧!受伤了就下来养伤,用金钱、粮食和物品的刺激,让他们去拼命!”
幸好附庸部落的将军们没有在这里,不然他们就得被气死。
但在场的所有室韦人,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在这个时候,金钱一点都不重要,破城了之后,什么的损失都能拿得回来。
“好!”
耶律立隼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他颌首道:“来呀,去提五十万两白银到前线去,每个冲击的勇士都有奖赏!告诉他们,他们战死了之后,我会再拿出两倍的银子,送给他们的家人!我以室韦五皇子的尊严发誓,任何人都不会鲸吞这些抚恤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