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好吗?”
“你说得也对,不过朝廷的主要职责,是守护现有的繁华局面。”柳铭淇道:“你看过地图了吗?我们大康的海岸线长达千里以上,而我们却只有两个水师,总作战人数不过五万人上下。
这么少的人,还要守护这么大一块地方,已经是比较勉为其难了。倘若我们把水师再洒了出去,有海盗牵引着他们到处转,结果却有别的海盗趁机联手进攻我们的江南、山东、两广,你说说看,这责任是谁的?”
巩渊毕竟没有实际的战斗经验,闻言想了想之后,沉默了下来。
戴飞英也是点头:“王爷您说得对,还是要保护我们的领土最重要。”
开什么玩笑!
倘若每年海盗都这么搞一下,只要拖住水师,让他们十天半个月时间回不来,那么小股海盗可以从许多港口和沿岸滩涂地带发起攻击。
难道大康还能在这些沿岸地方全部派驻人手啊?
怕是一百万的军队都不够用。
要是水师回来得再晚一点,敌人说不定就能直接杀到江南腹地去了。
“向来都是破坏容易建设难。”柳铭淇道:“如果是我,我第一时间并不是进入江南和沿海抢劫,而是先杀向水师的各个驻扎水寨、港口,把里面的所有后勤人员全部杀掉,船工全部掳走,顺带着放一把火。你们说说,就来这么一招,大康水师需要多久才敢出海巡视?
到时候别说他们进入大康破坏的摧毁程度了,那么几个月甚至一年时间里,海上就成了无人巡视保护的状态,他们海盗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我们的商人,还有外来的商人全都被杀被抢,大家都害怕出海毛衣,大康的海贸必然进入严冬!如此严重的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嘶”
刚才还有点不服气的巩渊,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然后鞠躬到底:“王爷,是小生之前唐突莽撞了!您才是高瞻远曙,从大局着想啊!”
“那是自然。”
柳铭淇毫不谦虚的道:“长凤啊,你能多思考是对的!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实际的考察,没有设身处地的多想一想,这种莽然的建议,反而会坏了事情!
你肯定是没有恶意的,但如果有人借此来挑起民众们对朝廷的不满意,甚至是对抗,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毕竟民众太多愚昧无知的,也是容易被煽动的啊!
你别以为这点煽动就没有用,如果时间长了,江南就会对大康离心离德,到了一个极点的时候,有人大呼一声,自然就揭竿而起”
“王爷!?”
巩渊这种人倒不会害怕,戴飞英却吓得赶紧阻止了他:“这话不能乱说啊!江南怎么可能这么做?”
柳铭淇此时也说上瘾了,摇手道:“我一个帝国亲王都不怕,你怕什么?太祖不是讲过了吗?言论无罪!这种事情就是要摊开来说,说得明白透彻了,才好去找解决的办法!我不仅仅和你们说,等几天到了杭州,我还要跟刘仁怀说呢!”
巩渊闻言一拍巴掌,径直说道:“原来王爷您也知道,江南民间蕴藏着不满和压抑呀!?”
戴飞英瞟了一眼这个家伙,心想你胆子真大,万一德王只是客气一下呢?
人家客气点无所谓,人家说这个江山社稷也无所谓,因为人家是亲王啊,据说还是未来的宗正,谁能奈何得了他?
难不成还能说德王爷要反了他们柳家自己的江山吗?
柳铭淇闻言笑着道:“谁不知道?江南这些年一直是不停的输出,一直拿着自己的钱去养活救济一半帝国的人,弄得他们这边的税赋很高,各种物价也高,人们的生活质量不高。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怨言才奇怪了!
刘仁怀比我聪明多了,难道他不晓得?他当然知道!只不过处在他这个位置,根本没办法去做更多的事情,只能亏待江南人去帮助别的省份的人。
只不过啊,民众需要更多的疏解,而不是一味的去哄骗和压制,否则哪怕是江南人弱得跟小鸡一样,闹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惹来了大清洗,双方的隔膜那就深了!”
这下子连巩渊都不好答柳铭淇的话了。
因为他说得太直白,太尖锐了。
把整个儿江南人和刘仁怀的心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点什么温情的面纱都没有留。
相反的,现在戴飞英反而是插话了:“那王爷您觉得,该怎么破解这个难题?”
他可清楚的记得,柳铭淇有个“圣人”的名号。
既然柳铭淇能看得这么清楚,肯定是还有更多更详细的思考,说不定能给大家不小的启发。
柳铭淇想也不想的道:“很简单嘛,把其它省份的经济也发展起来,让他们各自的特产能够生产得更好,卖得更多,自己富裕起来了,自然对江南的依赖就小了。
江南对外的输出少了,多把税赋开支留在江南,为大家修修路,多开办工坊工场,增加一些工作的机会,让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