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南日报》发行得还有些少,从正月里来,基本只保持五天一份的速度发表,大家都喊着不够看,让巩公子快些做呢!”
柳铭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觉得它都是优点?”
“也不能这么说,但优点绝对是远远多于缺点的。”司马谨来了这么一句四平八稳的话。
柳铭淇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我觉得啊,它到处都是缺点!就像一个大杂烩一样,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塞,一点儿都不专业。”
司马谨顿时愣然无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不是这几天看得很起劲儿的吗?
不是看着看着就笑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这样的看法?
也多亏了是司马谨在这里。
倘若换成了柳铭淇的粉丝巩渊在这里,他肯定会瞠目结舌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大杂烩的办报纸方式,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不是说这样才是传播开来的最好模式吗?
怎么忽然嫌弃起来了?
咳咳!
你也不能说巩渊不对,柳铭淇的确是这样叮嘱的。
只不过他毕竟是古代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分门别类之后,有档次的选择。
比如说那些平民故事,柳铭淇明明跟他说了要以趣味为主,最好带点教育意义的。
结果《江南日报》面写的大部分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这便和生活有些脱节。
还有关于是时事的评论,巩渊直接一来就把矛头对准了知府一级的大员,抓住了几个典型的错政,沸沸扬扬的讨论起来。
这事儿还闹得有点大,让官府对巩渊和《江南日报》很是不满意。
这就违背了柳铭淇的“猥琐发展”的策略。
你想要植根于民众,已经有了基础之后,才好慢慢的开始发力。
等到他们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想要阻止却已经没有了办法。
倒不是说不能强行禁止,但这样引发的动静就太大了,江南的民众们都不会同意。
一旦江南的民意不怎么同意,那么官府便会考虑一下温柔一点的方式方法了。
现在倒好,之前听司马谨说了几句,连苏凤都注意到了《江南日报》,把巩渊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估计以后就是重点监视对象了!
我就知道,像是这样无法无天的狂徒,一定会把事情搞大的!
……
见到司马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样子,柳铭淇笑了笑,“之前三儿跟我说过,司马家这一次倒是花了大价钱来安排我们这一趟的大运河行程……这么五艘船一趟两三个月下来,恐怕要花好几万两银子吧?”
司马家承担了从南码头将柳铭淇送到江南的任务,又承担了一路的行程,最后还得把他们送回到南码头。
这么一路,柳铭淇他们要坐船就坐船,要走陆路就走陆路,反正这五艘船一定会在他们身边呆着。
像是这样的豪华船只里面,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底层划桨的船工,面的水手、舵手、船长等等,还有侍奉的仆人和婢女,加起来每艘船都不下两百人。
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一路的补给,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哪怕只是成本,几万两银子都不算多了。
无论在哪个地方,几万两银子可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东西,肯定是有目的。
司马谨没有回答,只是很恭敬的说:“为王爷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我不信这些东西,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交情。”柳铭淇摇头,“所以你们应该是对我有所求,现在你可以说是什么吗?”
司马谨哑然失笑,“都说王爷您是圣人,也是天才,但您这样说话,却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习惯了就好。”柳铭淇道,“我看司马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以后你可不要被外面的名声所绑架。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能按照自己性情去活,那才是不枉此生。”
司马谨眼睛一亮,旋即拱手道,“王爷此言端的是发人深省,司马谨受教!”
顿了顿,他便道:“既然王爷您都问起来了,实际我们这边的确是有一个难题,想要请问一下王爷,我们需要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