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礼王府。
今天宁王回家来吃饭,一大家人有些寂静的吃过了饭之后,礼王便把大儿子叫到了书房里面。
“坐吧!”
礼王招呼着儿子,“茶水还是你喜欢的红茶。”
柳铭观笑着喝了口茶,坐在了下首。
他本身是一个儒家君子,连坐姿都显得一板一眼。
礼王此时却没有心思欣赏那些,他直接问道,“最近几天,围绕着宁王府的人,是不是急剧减少了?”
“嗯!”
柳铭观颌首道:“大概一天还有十几波客人吧!不过孩儿大半时间是不会见他们的,和以前一样。”
“嘿!”
礼王皱了皱眉,“现在和以前一样吗?以前的那是趋炎附势,现在的才是真正有心支持你的!你要是都不见,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柳铭观道:“该我的就是我的,该支持我的人,也不会因为外力而放弃,倘若真的是没有人支持我,那证明我就没有那个资格。”
“胡说八道!”
礼王怒道,“什么叫你没有资格?那些妃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即便是皇子,能不能活着长大那也是问题呢!放着你这么一个成年的亲王不选,却要选有极大风险的小皇子,这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吗?”
宫里嫔妃们有喜的消息,根本瞒不住人。
或者说,根本就是有人刻意让大家知道的。
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嫔妃怀孕,这便大大的增加了皇帝的底气,也一下子扭转了大家的心情。
倘若皇帝一直没有皇子,那么显而易见的,下一任皇帝肯定是柳铭观。
如果再过几年,皇帝生了皇子,那么也一样的,幼小的皇子继位太过危险,所以还应该是柳铭观。
但问题在于现在皇帝已经又快有皇子了,而且两个嫔妃肚子里都有,在这个皇帝今年快四十九岁的时候,便显得非常微妙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有自己的考量。
倘若有人相信皇帝还能再活二十年,那么什么都不用想,一定是老老实实的支持皇帝生下的小皇子。
二十年之后,刘仁怀六十七岁,苗炎六十三岁,葛松道六十二岁。
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只要他们不死的留在朝中,就足以镇压几乎所有的反对声音。
更别说还有誓死效忠皇帝的禁军在。
禁军深受皇恩八十余年,如果有人先要伤害皇,违背皇的意思,他们会教导这些家伙怎么做人的。
哦,对了。
二十年后,熊渠卫大将军李南渊才五十六岁,金吾卫大将军方开岳是五十七岁,从千牛卫调任豹骑卫大将军的潘允尘是五十九岁。
到了那个年龄,打仗可能有点困难,但控制禁军效忠皇帝,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军中讲究派别和长幼顺序的规矩,比起朝廷可要有传承多了。
甚至于那个阴狠如毒蛇的绣衣卫大将军高敬也才六十三岁,绣衣卫的可怕,这些朝臣们知道得是一清二楚。
看看吧!
有了这么多的优势,谁敢背叛皇?
特别是皇子已经成年的情况下。
然而,倘若皇在十年之内就驾崩的话,事情便又不一样了。
只有几岁的天子出现,在哪个朝代都是个灾难。
比起柳铭观,这位幼小皇子便不是那么够看了。
或许禁军回支持他,但朝廷阁老和尚书们,却应该会倾向于柳铭观。
现在礼王心里就是想得很明白。
希望皇大哥的孩子都是女儿,或者皇子夭折,这样自己的儿子才有希望。
柳铭观虽然是正人君子,但不代表他是傻白甜。
他明白父亲的意思,可还是很坚持自己的想法:“爹,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认真的继续充实自己,积极为将来做准备……但如果天意不在我们这一边,又有什么好遗憾的?难道咱们一门双亲王,还不够荣耀的吗?”
“你……唉!”
礼王气恼的想要骂他几句,却发现儿子并没有什么错误。
要怪只能怪皇了!
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样折腾啊?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为什么不能想开一些呢!?
……
三月的京城已经渐渐的有些热起来了。
今年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空挂,却又不怎么的炎热,还伴随着轻风微抚。
如此的表现,让钦天监的一群官吏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他们被吓怕了。
最近几年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到处都是天灾**,原本看起来稳如泰山的整个天下,仿佛都有点千疮百孔的样子。
去年年底倒是有一阵子的暴雪,但危害不大,下的时间也不长,目前早已经控制了局面,人们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