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唯唯诺诺,实际上却在伙同别人挖我的墙脚跟,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柳铭淇没有搭话,再说道:“张翔张大人这边,我没有什么好讲的,小臣恳请陛下严查之后,将他的罪恶公布于众,然后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是柳铭淇第一次说起要斩首。
而且还是一个从二品的大员!!
景和帝乍一听还有点不适应,“杀了……张陶山?”
“对!”
柳铭淇斩钉切铁的说:“别的人就算是犯一万次错,那都属于全天下的事情,和全天下有关。唯独陛下您的内务府,是属于您一个人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张大人就是您的家奴。
别的人挖整个大康朝的墙角,那也就算了!可是张大人却直接挖您的根基,而且是这么的严重。您不杀了他,小臣敢肯定,下一个内务大臣绝对也会学他一样,反正最不当死嘛,怕什么?”
景和帝的脸色变了。
各种色彩都有。
可是他却还没下定决心,只是问另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铭淇,现下大臣们都在忙着做赈灾的事情,户部和内务府的帐薄全都烧毁了,倘若没有证据就贬掉杀掉一批人,肯定是不大好的。
但想要清查户部和内务府的帐薄,却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还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好的。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内务府和户部的那群计吏,许多人都是柳铭淇亲自教他们的复式记账法,以及大小写数字。
所以景和帝实际上希望柳铭淇能做点什么事情来。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第一次柳铭淇展示自己的计算才能时,六个宦官都比不过他。
岂料柳铭淇笑了起来:“简单得很……陛下,我们就用户部和内务府的计吏就行。”
景和帝:“!?”
他一脸的不善,你小子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柳铭淇马上察觉到了,赶紧道:“小臣没有乱讲,不过咱们调个位置……让内务府的去查户部的账,让户部的去查内务府的账。做得最好的,直接赦免死罪,允许他们回老家吃干饭。做得最不好的几个人,一律砍头。”
“啊!!”
景和帝惊呼了起来。
旋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妙!哈哈……妙!哈哈……咳咳……”
太过激动之下,景和帝边笑边咳嗽,吓得太后赶紧拍了拍他的手,“皇上,皇上,冷静点!”
“咳咳咳……”
景和帝又咳嗽了几声,才笑着恢复了正常,“娘,我没事儿。”
他示意柳铭淇道,“铭淇,你这法子很好!恩威并施,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陛下请说。”
“他们的帐薄都毁掉了,彼此又怎么来查账呢?难道要从地方上、各个部府之中调集原始的账单来?”景和帝皱眉道:“那未免太过繁琐了吧?时间也会花费很多。”
别的不提,你从锦州城、嘉峪关这一东一西两个边疆地区递送账单回京畿地区,起码也得一两个月时间。
繁琐则是更加正常的了,三五年的账单就能累死人,更别说一二十年的了。
柳铭淇却还是有应对之法,“这个也不难!这些计吏都已经是骑虎难下的人了,只要谁之前有私藏那些分门别类的帐薄,您就给他们减免一点罪责,最多的话,不但能免除一切罪恶,还能把他们隐藏在西康的大山峡谷中,保得他们一世安宁。”
景和帝点点头,“如果一个都没有的,那就……杀?”
“对。”
柳铭淇赞同的道,“不用一些血腥手段,那是不行的了。”
“倘若他们都说没有呢?”景和帝再问道。
“那便请他们再尝尝我的那种审讯方法吧!”柳铭淇毫不犹豫的道,“连杨涛这么强悍的人都承受不住,更别说他们了。”
“要是真的不行呢?”
“那就从户部每一个官员开始,从内务府每一个官员开始,全部请他们接受审讯。”柳铭淇道,“既然撕破了脸皮,陛下您就要做好全部推倒重来的打算!”
“嗯……”
景和帝这倒是没有犹豫。
户部和内务府都烂到根子里去了,全部铲除了他都不心疼。
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尽量少做,否则让别人看到他的笑话,还真是难受。
当然了,景和帝对于柳铭淇的计划,还是非常重视的。
刚才景和帝在昏迷的时候,都没有想到放弃懊恼。
现在经过柳铭淇这么三下五除二的献策,他顿时觉得线索和流程都无比的清晰。
干就是了。
正待他想要叫人的时候,柳铭淇轻咳了一声:“陛下。”
“说!”
“王大人是庸才,死不足惜。”柳铭淇道,“但如果您想要重建一个户部,至少是让户部顺利的运作起来,就把南宫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