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硬如铁的羽林卫们杀得干干净净。
真的是一个都没有剩下。
鲜血顺着地面流淌出来,让周围变得甚是吓人。
也正因为如此,当成傢善勒令这群底层的小兵们开始全力救火时,他们才没有半点的犹豫和怠慢,拼了命的去做。
但成傢善的脸色还是铁青,冷冷暴虐的眼神,连羽林卫的军士们看着都害怕。
这也是废话。
任谁见到自己差点功亏一篑,最好好不能完整的获得功劳,都会有这样的眼神。
特别是成傢善行事勇猛激进,硬生生的把抵达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刚刚才进门就遇到了火灾爆发。
要不是看见那群仓库官员们同样的目瞪口呆,一脸不知所措,他就不仅仅是把这群人捆起来那么简单了,而会直接全部杀光。
别怀疑。
皇帝给他的命令就是“有异动者杀!”“有唆使烧毁粮仓者杀!”
这两个嫌疑他们都有。
如若不是为了最后的审问,成傢善毫不介意把他们这群肥头大耳的官员拿来五马分尸。
站在了这群被捆着的仓库官员面前,成傢善的浑身都散发着凉气。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们不要惹我。”成傢善一一的看了过去,“我的问题统统只问一次,回答的人答错了就死!如果撒谎的话,其余的人可以马上检举,我给检举者多一次活命的机会,哪怕是答错了都还能保命。”
十几个大小官员战战兢兢的,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的好。
成傢善不理会他们的表情,问道:“这个被烧毁的仓库里面有多少粮食?你来说。”
被点名的官员颤抖着道:“三百三百万石”
“真的是有三百万石吗?”成傢善手里的皮鞭微微一扬,笑得有些阴森。
“我”
被点名的官员还没来得及多想,旁边一个肥胖的官员立刻脱口而出:“里面只有七十万石大米,其余的全都被卖了!”
“唰!”
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成傢善记得这个肥胖官员,他是户部储粮仓场司驻丘县储粮仓库的主事郝纯正,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大员,仅次于丘县储粮仓库的员外郎厉佳鹏。
刚才郝纯正就吓得不停的流汗水,薄薄的衣服都被水浸透了。
成傢善为人激进,却不是没有脑子。
本来郝纯正就是成傢善的突破口之一,所以第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没有选他,没想到他比自己想的还沉不住气。
殊不知,郝纯正此时也是暗自叫苦。
他纯粹是被这种巨大无比的压力给弄得崩溃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哪里又是处心积虑的想要获取一次赦免?
但别的人却不这么看,他们又是鄙视又是痛恨又是羡慕的望着郝纯正。
沉默之中,成傢善继续道:“那么,这一次郝大人说谎了吗?有人检举的话,就可以获得一次赦免的机会。”
没有人说话。
“很好!”
成傢善指了指第一个说话的官员,“来呀,把他给我斩了!”
“是!”
旁边几个羽林卫如狼似虎的冲了出来,把那个哭喊着求饶的官员按在了地上。
本来想要砍他头的,哪晓得他挣扎个不停,行刑的军士干脆一刀砍到了他的背上。
“啊!!”
惨叫声中,官员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鲜血顺着石板不断的流淌,转眼就流到了剩下的官员的鞋边。
可他们动都不敢动,只是不停的颤抖着。
朝夕相处的同僚就这么如同一头猪一样的被杀了,那种颤栗的恐惧,瞬间围绕在他们的心头。
如果说刚才他们对于“被处死”还没有实际的概念的话,现在就已经完全明白到了。
“现在我再问第二个问题。”成傢善跟没事儿人一样,又停在了一个官员的面前,“丘县储粮仓库究竟还剩下多少粮食?”
储存三百万石大米的仓库居然都只剩下了七十万石,丘县仓库的问题,绝对是大得很!
成傢善本来准备听一个极其夸张的答案了,可这个官员直接跪了。
他哭喊着连连磕头:“将军!将军!我只是负责日常事务的啊!他们倒卖了多少粮食我根本不知道呀!最熟悉的人是员外郎厉佳鹏、主事郝纯正、驻守统领任波啊!对了,负责管账的是他,他,还有他您把他们分开来审查,一定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好嘛。
一上来就把大佬给卖了。
可这官员也没有办法。
他在这里面就是一个拿一丁点好处的小透明而已,平日里这些大佬做什么,根本不会跟他讲。
哪晓得成傢善居然就抽到了自己,没有任何秘密的他,眼看着脚下流淌的鲜血,只能豁出去卖掉所有的人。
管他以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