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湖南的张家界,四天五天就到了,这多节约时间啊?路途成本也节约了,不是吗?”
“对!”
柳铭淇认真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既然好处这么多,所谓的照顾京城老百姓,也就无从谈起了。”司马北道,“反正您觉得煤炭灰尘会污染空气,让人们的呼吸受到影响,得疾病。我们新野这边的民众不怕。”
“嗯?”
柳铭淇望向了他。
不对啊。
你法家之人,不是该爱民如子吗?
怎么明知道这是污染环境和空气,对子孙后代不利的事情,却要抢着来做呢?
察觉到了柳铭淇的眼神,司马北苦笑着道:“您别看着我,现在许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哪里还管什么污染空气?管什么煤炭灰尘吸多了会让人得病?”
司马北说的这些话,全都是柳铭淇说的。
少年既是在跟那些干活儿的人解释,为什么要搬迁很远,又是在跟京城的人们普及一下健康知识。
可惜没有多少人相信。
或者准确的说没有多少人当回事儿。
穷人只关心吃喝。
富人也只关心享乐。
这些生病的事情,等得病了再说吧。
没想到远在新野的司马北会去了解这些,而且听他的说话,好像也认同柳铭淇的观点。
“你不觉得我这样是小题大做?”柳铭淇反问他道。
“如果为了老百姓好,都是小题大做了,我宁愿这样的小题大做多一点。”司马北很耿直的道。
少年笑了,“不过司马县令,我可是听你的人说了,你挖掘了水渠,开拓了数十万亩土地给民众们种地,让他们免费耕种五年,五年之后再谈买卖。新野县应该人口不到三十万吧?你还有那么多穷苦老百姓要安置?”
蜂窝煤工坊好不好?
当然好!
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到了现代二十一世纪,能解决几万人就业的,甭管什么企业,都是好企业。
难道有污染就不做了?
愚昧!
那我国的那些煤矿企业、矿山开采企业是怎么活下来的?
柳铭淇的蜂窝煤工坊给的酬劳又很高,这么两三万人的干活儿下来,足以养活自己的家人差不多十几万人。
新野才多大?
能解决十几万人的生活,那是多么大的事情?
别说是新野了,就是襄阳、南阳、许昌等等周边的府城,这十几万人的份额都显得不小。
问题在于新野已经开拓了二十万亩土地,哪怕是没有土地的农民再多,经过这么多土地的消化,肯定不会再有几万人的年轻劳动力。
柳铭淇担心他异想天开,想要学习蜂窝煤第一工坊那样,找新野县的那些妇孺老人们快干活儿。
如果是那样的话,柳铭淇是一点考虑都不会有。
不过司马北并不笨,他想的不是这个主意。
他说道:“最近湖南湖北不是连续遭遇了灾害吗?他们那边失去土地,失去生存的活计的人很多。下官准备把他们都招到新野来,给他们一条生路。”
哦!
少年马上明白了过来。
这位司马县令是要抢人啊!
把湖北湖南的灾民们吸引到新野县来,让他们在新野县安居乐业,然后就拓展新野县的人口实力,将新野县变成更大更繁华的地方。
别怀疑。
十几万有生计着落的人来到了新野,必然会对新野的各个行业都产生巨大的影响。
在现代的人就晓得,这群有消费能力的人加入到新野,新野的农民们挣钱也会多,手工业者的活儿也会多,会促进一个良性循环。
就好像是东北的那些大厂矿一样,直接就关系到一个城市的兴旺发达和兴衰落败。
“你有把握?”柳铭淇沉吟着问道。
“有!”
司马北道,“他们许多人要不是有朝廷的救济,早就过不下去了。如果下官一招揽,他们必然拖家带口的过来。”
“对方的官府呢?”
“他们也没有办法,还求之不得能减少负担,免得惹发了骚乱!”
听着这话,柳铭淇也懂。
地方官员巴不得自己的麾下都是安居乐业的良民,这种不安稳的因素,谁捏在手上都是一把冷汗。
想了想,柳铭淇道:“你让我想一想,最快我六月之前给你答复。”
“好!”
司马北点头道。
他也没有强求,更没有去多说些恳求的话。
这么大的事情柳铭淇肯定不能一个人来决定。
而且搬迁一个工坊是很麻烦的事情,都需要全盘的考虑。
只不过,他很希望柳铭淇能听取他的建议,让自己的策略成功。
因为靠近新野对面的襄阳府农村,情况非常不好。
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