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满屋子的大臣们拜下,景和帝的怒火却还没有消:“铭淇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敢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能差点躲过搜查,甚至是负隅顽抗之后还一意求死?这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你们都查不到吗?”
“陛下息怒!”
“陛下恕罪!!”
大家伙儿头都没敢抬起来。
皇帝越说越气,继续拍着桌子道:“十年前,朕的太子就是被匪徒们偷袭杀死,你们说那是因为边关远,马贼横行!
好吧,朕相信尔等!但今天呢?铭淇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险些被杀!这还是有预谋的刺杀!你们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听到这个,太子也沉声道:“是啊,我出京的时候,有羽林卫和虎贲卫护卫,又想着在帝国的腹心地带,不会有危险。
但没想到外面还是如此危险!如果这一次他们针对的是我,恐怕我也不一定有铭淇的运气,说不定就要陪大哥去了!”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皇帝指着太子,不满的呵斥道。
他就三个儿子而已,一个最爱的已经去了,现在这个太子同时是帝国未来的支柱,怎么可能有事?怎么敢有事?
太子要是出了意外,难道帝国还得指望那个七岁的三皇子?
“是,儿臣妄言了。”太子低下了头。
可他刚才说的话,也大大的刺激了众臣们。
裕王世子被刺是天大的事儿,但是比起太子有可能被刺的危险,那又微不足道了。
或者皇上暴怒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裕王世子,还因为他想到了那个英年早逝的大皇子?
如果是这样,也难怪一向好脾气的皇帝都控制不住情绪了。
从下午知道裕王世子被刺险些身亡开始,他便出奇强硬的颁布了地毯式搜索的命令,并且拒绝休息,一定要得到准确的结果才罢休。
正因为皇帝这么重视,一群禁军将士才如同疯狗一样到处搜索,一点线索都没有放过,最后才成功的堵住了这群杀手。
但是很可惜,这群杀手居然疯狂求死,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样就导致了白痴都知道,里面的阴谋意味太浓厚了。
根本就不是意外,根本就是有大能量的人组织起来的刺杀!!
查不到背后的主使者,景和帝的心便不会安稳,自然怒火下不去。
大家从他嘴里每一个自称都是“朕”就能晓得,皇帝心中有多么愤怒。
御书房的气压,也随着皇帝怒气的不断堆积,而变得越发的凝重。
关键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禀告。
“陛下,裕王世子醒了。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景和帝眼睛一亮,越过了众人,走到门前问道:“白迁,铭淇的毒伤怎样了?”
太后寝宫总管白迁点点头:“太医说裕王世子只是失血过多,且外伤比较重。但是毒素清理及时,没有攻心,又能用消毒酒精避免感染,只要这一次能醒来,问题就不大。”
“好,我马上过去。”
景和帝总算没有那么板着脸说话了,不过他却连话都没有跟群臣们交代一句,便扬长而去。
这样的态度,在之前可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
待到皇帝离开了一会儿,站着的太子看了看仍旧保持站立的重臣们,苦笑道:“好了,诸位,现在父皇已经离开了,你们先坐下吧!坐下慢慢谈!”
“不用了,殿下。”
曹仪代表众臣回绝了太子。
他转而看向了大家,“高都督,你这边什么消息都没有?还是有消息无法确认?”
绣衣卫高敬摇了摇头:“之前没有任何信息,也没有任何的异动。”
“连毒箭的来源都没办法查到?”
“七步蛇在好几个省份都有,不少帮派都用过,算不得多稀奇。”
“待会儿运送尸体回来,你找几个有经验的老手,好好的查一查线索。”曹仪最终道:“如果什么都查不出来,老夫只能明年公议砍掉你们一半的经费,你有意见吗?”
高敬嘴巴动了动,最后一咬牙:“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苗大人。”曹仪又对苗炎道:“他们一路前来设伏,肯定有痕迹留下。待会儿让仵作画下面容图像,明天一早巡捕全部出动,拿着去城外各个码头、市集、乡村询问。老夫给你三天时间,行不行?”
“遵命!”
苗炎二话不说,正色的领命。
说起来,柳铭淇遇刺还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让他颇为丢脸。
凶徒们赤果果的刺杀一位帝国亲王世子,更是一种对法令制度的侮辱,对他法家子弟的一种公然藐视。
曹仪点点头,“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下官觉得可以查一查裕王世子最近的行踪和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