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比现在这种天怒人怨的样子好吗?”
“嗯……”
景和帝终于是点点头,“那好吧,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也别太过分。”
“陈贵妃娘娘来告状的时候,您也别理会她,要稳住。”
“你不能又把他弄得卧病在床。”
“要是一些皮外伤,您也别心疼。”
“不要伤及筋骨和根本。”
“别的讲读官也不许干扰我做事。”
“正常的学习不要耽搁了。”
“……”
两叔侄说了一大堆,总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
柳铭淇是心中更加有底气,而景和帝却在暗自心疼,儿子啊,你可得挺住啊。
……
说完了寿王,景和帝又恢复了平和,“铭淇,我一直有个疑问,西北非常苦寒,这些草原人天生就爱喝酒,平日里哪怕大康的酒水很贵,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购买。
你的消毒酒精非常烈,连我们的禁军将军都爱喝,就更别说他们了。你为什么不卖给他们?我记得是半斤5钱银子?你开价再贵几十倍,他们也会买的。”
“这事儿之前铭璟也问过我。”柳铭淇笑了笑,“这种高度烈酒固然可以喝,但是最重要的作用是用在战场上,如果哪一天他们发现了这种消毒酒精能大大的治疗伤势……那么陛下,你说一个活着的凶猛草原人,对大康的威胁有多大?
我卖给他们消毒酒精,不就是在救他们的战士,在提高他们的医疗水准、而且是不要大夫就能解决的那一种吗?这个钱,我可赚不得。”
皇帝闻言恍然大悟,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么深的地方。
草原的那些部落本来就凶悍,如若是让他们的战士不断痊愈,那这样死里逃生的战士,绝对会是大康朝的噩梦。
“铭淇啊,你很好!”景和帝站了起来,走过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对你很放心!”
皇帝此时心中非常感动,恨不得给柳铭淇封一个爵位,来表达自己的满意。
可要不了多久,景和帝就后悔了。
钟昶、巫愚等重臣刚刚才坐了下来,准备和皇帝商量这几天他们手上的公务,就看到有一个宦官急匆匆的走进来,在赵寿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赵寿就给景和帝转达了。
然后大家便见到皇帝脸色大变,很是难受,也很是纠结,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挥了挥手,让赵寿退下去。
和皇帝相处这么多年,大家都晓得,如果是重要的朝廷大事,他一定会说出来。
如今什么都不说,显然就是家事了。
于是就连最铁杆的副相钟昶也没有多问,直接汇报起了自己的事务。
钟昶一共有三个事情要汇报,分别是三省交界地带的灾后处理工作、中部地区今年税赋不一致的问题,还有东北温度暴降,需要朝廷加拨一些钱粮的求援。
结果他才说了第一个,第二个还没来得及说,便又看到一个宦官从侧面跑进来,又对赵寿说话,赵寿又趁着空档给景和帝汇报。
钟昶忍不住了,“陛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景和帝脸色微微有些尴尬,“没有,没有……你继续!”
“陛下,您这样无法集中精神来听臣的汇报,我们之后又该怎么商量处理,您又怎么能给出最正确的指令?”钟昶正色的道,“如果这个事情需要处理,您就先去做了再说,我们可以等一等。”
“没事儿,没有!”
皇帝再次否认,并且转头对赵寿道:“吩咐下去,不许让他们进来了,朕不想听!”
“遵旨!”
赵寿明知道皇帝不是心甘情愿的,却还是出门传达命令了。
然后他还自己站在门外,顺带着把门关上。
这下子就再也没有人能进来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青古,你继续!”
……
同一时间,永和宫。
宫里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顺带着还有女人的哭声。
只见后殿的院子里,寿王一边哭着一边逃跑,却时不时的被柳铭淇追上,用竹鞭抽他的小屁股,打得他又痛又怕,哭声就没有停过。
陈贵妃站得远远的,却不能过来,只能看着儿子受罪。
因为她身旁有两个中年宫女,都是太后派过来的,勒令她不准动弹,否则直接进冷宫去消停几天。
眼看着儿子不断挨打,而派去求援的宦官又连续带来坏消息,陈贵妃一张漂亮的脸蛋儿都哭成了花脸。
其实这也不能怪柳铭淇暴戾。
他进到永和宫,叫寿王出来上课,寿王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不出来也就算了,逼急了他还破口大骂柳铭淇,你说这让柳铭淇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