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一灶、一炕,虽然椅子和炕是北方最近流行的物什,但常年跟在太守身边的赵良还是见过的。
只不过前面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躺在一个似椅子却太长,似床有太短太弯的器具上,就超出了赵良的认知范围。但赵良明白眼前的老人素有急智多巧的美名,更是创造了不少新奇的玩意,也就不觉奇怪,也许这也是他新弄出来的东西吧,故姑且叫做长椅吧。
“泗水赵良见过易相,此乃太守给易相的信。”赵良半跪在地上喊道,将在胸前藏了好久的丝帛拿出,往老人的方向递过去。
虽然赵良喊得很大声,但坐在长椅上的老人似乎没听到一般,一动也不动,依旧背着赵良而坐。空气安静了许久,老人才伸出自己干枯的手将信拿过去,自顾自地看起来。
贺再拜:
久不闻君音,贺甚相思想......帝幸陈,病,据数月,无政令出......恐小人作奸,乞易相出,以震慑宵小。
信是手写的,仍残余一丝墨香。退一行一行地细看,时不时隔着窄小的窗望向天空,叹一口气,然后再接着读。
退看了眼天空中卷动的风云,然后接着读手中的信,心中思绪万千:李阴贼,赵小子,你们终究还是那么干了。干就干呗,咋不叫上我呢!愚之又愚啊,若无我镇压,只会白白葬送了一个国家。
退的心思卡了一下,似乎想起自己再穿越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拿着信的手轻轻抖了抖。信倒是没有脱手,只是哐当一声,一把锋利的秦剑便从怀里掉到地上。
赵良盯着寒光迸溅的秦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