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家中管不住你,你明日去学室学律。”
章邯一听如此,苦着一张脸,放下倔强说道:“大兄,邯对律法一字都看不进去。”
“族内兵书看不下去,律法也学不进去,说吧,你想干么?想上战场为一兵卒,短兵相接,拼死斗狠吗?”
章邯被问的哑口无言,良久,他低下头,眼中一闪精光,幽幽冒出一句:“邯听闻大兄要外放县中为丞,不可带上邯么?私勇于身,为一县卒亦可。”
“哦?”
章平昨日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泄露消息,不明原由的章淳双眼瞪大,十分吃惊。
“从何处知晓的?”
“郡治功曹文书拟定了之后,功曹中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章淳沉默少许,细细想来也对,郡治中人情复杂,只要不违律,这种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被泄露也属正常。
但他万万没想到,章邯还有这般细腻的心思,他转念一想:“常言道:非亲族、乡党,无以信。此次入旬阳,必要参加伐魏,先带邯去积累公绩,总好过在家中无所事事,还留有余力私斗强。”
“罢了罢了!”
章淳做叹气姿态,提脚便向后院走去,拜见母亲陈氏。
而章邯身为仲弟,朝夕相处之下,怎么能不了解其兄长的性格呢?
自是大喜过望,手舞足蹈,只是委屈了那可怜巴巴的泪女。
......
PS:黥(qíng),刺墨于脸上;城旦舂(g):男犯为城旦,从事筑城的劳役;女犯为舂,从事舂米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