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于她。还有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是,龙希的那片领地几乎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禁地,在龙主严令之下,从无人敢擅自踏入,这显然也是一种偏爱。”
“另外,也从无她遭受龙族之人欺凌或排挤的消息。倒是她……虽身在龙族,却对所有龙族之人都极其冷漠,使得龙族上下大都对她远而畏之。”
“还有一事……就在四天之前,祖龙山脉那边忽起异风,似是有人完成了神灭境的突破,但声势却又比寻常的神灭境突破大得多。”
“若那当真是半神突破的异象,能将异象引动至此,必定是玄道天赋绝高……窃以为,很可能是龙希。”
梦见溪的话止于此处。
龙族作为此世唯一苟存下来的兽族,一直都是自顾不暇,很少对外。六大神国也自然很少关注龙族之事。梦见溪能将龙希的事了解并记忆至此,已是极其不易,颇显他这些年的用心与野心。
可惜他勃勃百年的野心被云澈生生碾碎。
作为一个足够聪明的人,他都是回答,很少发问。
云澈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忽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及的问题:“溪神子,近些年,可有在任何地方,出现以‘夏’为姓氏的女子?”
“夏?”梦见溪短暂思索,随之摇头:“从未听闻有此姓氏之人。”
“嗯。”云澈点了点,然后站起身来:“今日之后,我需随时了解各神子神女的动向……一切动向!若有相关消息,随时告知于我。若我处在修炼之中,便告知陆籁声,他自会第一时间转达。”
这在梦见溪看来,无疑是云澈已开始正式将自己置入织梦神子的身份。
他立刻应道:“我明白,渊弟放心,无论确切还是非确切的消息,我都会丝毫无遗的传达,相信渊弟自会有准确的判断。”
“很好,你去吧。”
梦见溪离开,云澈一直强撑的平静神情也终于缓缓龟裂。
他闭上了眼睛,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虽然,龙希脸上那两道可怕的伤痕一直如两道毒刺般深扎于他的心中,但至少……她在龙族足够平安,也受到着足够的优待。
这无疑让他心魂间一处重负与担忧一下子轻了很多。
……
“如今,我已经足够强大,我早已可以保护自己,更找到了让母亲‘苏醒’的方法……我已不需要依靠,更不渴求依靠,你却‘适时’的出现……”
“我不恨你。将来我救回母亲,她若要与你相聚,我也不会阻拦。但在这之前,请你不要来干扰我和母亲的现状!因为你带来的……可能只会是灾祸!”
“算我求你。”
……
龙希那时的言语,平淡而刺心,已不知多少次的回荡于他的魂海之中。
龙希……我的女儿,好好对待自己。你说的没错,如今的我身缠千劫万厄,若是强行靠近于你,只会打扰你的平静,给你带去未知的灾祸……
我不会让你等待太久的……即使你从未等待过我,期望过我。
但,你终究是我和神曦的女儿。你心里的伤痕,脸上的伤痕,我都会将它们全部抚平……至少,给我些许可以弥补的机会,能让我有朝一日,听到你愿意喊一声父亲。
龙族……你们对龙希的善待,诸事了却,我自会万倍报答。
哪怕深渊翻覆,我也定会保龙族万安!
————
时间在渊尘的游移中缓缓而过,不知不觉,云澈已身在织梦神国一年之久。
而这一年,是深渊之世近些来年来最不平静的一年。
尤其是临近雾海的每一片生地,气氛无不变得格外诡谲。
因为雾海之中,出现了……哦不,应该说,一直存在着一个统御之皇。
雾皇!
最初,“雾皇”之名传开之时,被所有人认定是宵小之徒所伪的把戏,且胆敢以“皇”为名,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但之后,雾皇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在雾海之外引发越来越巨大的波澜。
因为传说中的雾皇可以驱驭渊尘,可以控驭渊兽,甚至可以在弹指之间消弭认知中绝无可能解除的渊蚀。
传说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夸张,越来越可笑……但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再也无法笑得出来,因为随之雾皇一次次的现身,雾皇的传说不再是传说,而是变成了越来越多人的亲眼所见。
那无疑是一种,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颠覆认知的震颤。
渊蚀一旦入心,必死无疑。这本是深渊之世人所皆知的基本常识。
且深渊的亡去之人中,九成皆是死于渊蚀。
兽族的接连消失,也同样是灭绝于渊蚀。
但这个认知,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