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大多都是这么想的,要不是他们东路军吸引敌人主力,西路军怎么能进军那么快呢。
潘美开口:“这些多说无益,这是官家的安排,我们东路军率先发起进攻,吸引敌人,西路军再出其不意,顺着桂江往南打。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都在执行朝廷的命令,不必抱怨那些,官家自有明断。咱们还是说说往东西打,还是往南的事把。”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刘仁赡心里也有了决断。
他方才说这番话其实是试探主帅潘美态度的,他毕竟才被擢用,还是投靠过来,这几年被闲置京城,除了壮志未酬,日子也过得拮据,他心底十分珍视这样的机会。
而潘美虽然比他年轻,但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潘美可是官家亲信,早在前朝时就多次作为官家的监军。
不少人还私下揣测,官家当初的成龙之志只怕早就显露,只是由于监军潘美的帮衬才一直瞒着后周世宗,足见两人的亲密,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忤逆潘美,送了自己前程。
如今潘美表态,他便立即道:“其实某心里也有觉得如今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也不是晚唐乱政的局面。
如今南汉不堪一击,北面只剩江南,吴越。
吴越唯官家马首是瞻,其实只有江南!我大朝之势,远胜当初后梁、后唐,天下归一只怕不远,这样我们也用不着分彼此,也不能再抱着当初后粱、唐、晋、汉、周的作风。
天下一家,统筹作战,都是为天子效命,要为大局考虑。
所以某觉得我们不必急着去番禺抢功,拿下周边连州、雄州等州县,稳固全盘战局才是关键。”
此话一出,他果然看到潘美眼中的喜悦,便见潘美起身道:“刘将军高义,所言也正是某心中所想的。”
那一瞬,刘仁赡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如今是秦朝成了气候,有了气吞天下的势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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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东路军停止往南,没有赶着去南面番禺抢功,前锋只追击到英州。
随后便分兵去夺取控制东面和西面的雄州,连州等地,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刘仁赡领兵往西,潘美领兵往东,很快攻克连州,雄州等州县,往前控制韶州附近的大片土地。
这些城池中,许多都是听说韶关的大败,秦军才到立即开城投降了,朝廷大军都挡不住,他们地方部队守城守不住不说,还怕遭到秦军报复。
最重要的是,接连两拨援军大败,折损十余万,各州县官员都明白,即便再怎么守都不会有援军了,而一旦孤城坚守,迟早是会被攻破的。
于是秦军所到之处,几乎到处献城投降,主要的时间都用在接管,废除南汉法律,颁行秦国法律,告知百姓,让跑去山上,外地避难的百姓回来等琐事上。
六月底七月初,各军陆续合兵英州,准备继续南下。
而此时水军果然已经过了梧州,兵临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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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水军没有率先上岸攻击,郭廷谓和司超身为水军将领十分敏锐,第一时间下令水军沿江而下,封锁出海口,断绝南汉国主出海逃走的可能,之后再配合陆军一起合围番禺。
结果他们还真有意外之喜,秦国水军在出海口附近附近截住几十艘满载宦官,美女,金银和绫罗绸缎的大船。
逼问之下宦官和士兵交代,原来东路军接连战败,损兵折将,南汉朝廷已经惊恐万分。
一面派出宫女梁鸾真的养子郭崇岳为主帅,大将植廷晓辅之,在北面距番禺仅二百里的马迳收聚北面残兵溃兵和将领,准备决死抵抗。
另让自己的亲信宦官在出海口准备大量船只,将金银财宝,生活物资和美女装船,准备情况不对就立即上船出海逃走。
不过秦军将领很快也发现这人说的不对,因为他们是在出海口几里外截获这些船只的,明显就是要出海了,国主还没上船呢,他们怎么就跑了。
逼问之下这些士兵和宦官才老实交代,他们根本没想等国主,船上有吃有喝,有金银美女,他们想的是自己开船跑了,至于国主关他们屁事。
这回答让秦军士兵哭笑不得,不过联想到南汉国朝廷和国主的作为,便也不难理解这些士兵和宦官会这么干了。
好在秦军到的及时,给他们截住,立下大功,这里可是南汉皇室积攒的大量财富。
至于那些士兵,众纷纷觉得他们既是敌人,而且不忠,应该斩首。
不过司超还是没杀,觉定上奏官家处理。
他们还透露一个重要消息便是南汉国主最后组织了一次抵抗,在北面的马迳附近有重兵。
于是水军派人联络东路军,准备给这股最后的南汉军来个两面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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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东路军潘美已经收到水军的战报和来信,告知他们前方南汉军集结之地,也约定了计划,水军此时已经在南汉军侧后,随时可以发起两面夹击。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