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来自何方,为汉朝布施威德,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
待及唐时,亦仿汉法,四海贤德之士归附,天下人杰效命,才能有盛世威德。
国之度量能丈量四海,则天下效命;若抱着保守排外之心,冷落排挤北方才士能人,唐国必有大祸!
他当时上表,就是为韩熙载等北方及天下各地来江南避难的有才之士说话。
没想每过几天,国主竟给他写信,以安史之乱为辩,为自己作为开脱,说若他不对付北方人,到时人人都是安禄山该如何办?这些类同外族,不可信。
.陈乔依稀记得那日差点把他气出病来,也不知国主是被北方吓傻了还是真稚嫩无知,竟说出如此话来.......
当即便上奏疏反驳,安禄山叛时,麾下文武心腹有汉人,粟特人,同罗人,奚人,契丹人等等,岂能是一以盖之?
这岂是一个类同外族能说明的!
这是国策的错吗?难道不该想想是不是唐玄宗的过失?
况李光弼,荔非守瑜,荔非元礼,白孝德,李报玉,高仙芝,哥舒瀚,仆固怀恩等,哪个不是外族,哪个不是尽忠守节之士?
这难道不该是好好反省天子的过错,而把这些归咎于外族,归咎于国策?
他当时十分气愤,说话也有些重了,看起来说天子乃指唐玄宗,其实稍聪明都知道他是在骂国主冷落排斥北方的能人才士。
他当时也是急了,言语太过犀利。
江南如今本就不如中国,还要这样排斥人才,让天下人寒心,让有才有能之士不敢来投靠,就等于自掘坟墓!
结果国主一言不发,此后更是对他不闻不问,有事也不找他商议了,直接将他冷落。
........
陈乔看着远处欢闹,众人正围着周谨讨好,觥筹交错之间,国主和太子还在赏江景风光,有人说太子才高八斗,让太子写诗词,又一片热闹。
他身为枢密相公,顿觉有些落寞,背也佝偻了一些。
唯一的能令他宽慰的事大概是前天看有叫卢绛的青年才俊从江西来金陵投靠,上书说江南危在旦夕,畅言此时江南的危险局面和见解,希望国家找机会消灭东面吴越,安定后方,才有机会自保对抗秦国。
他看后觉得年轻人目光长远,有大志向,便把奏疏扣押,不让国主看,自己推荐了年轻人到军中任职。
他是能做一点是一点,只盼着军中有了林仁肇,卢绛等人,能在将来北军横渡长江时起到作用。
而再看远处大江,到明年只怕也很难看到了。
国主惧怕史从云的兵锋,当年兵临城下,把他吓得不轻,已下定决心要迁都洪州避开北面兵锋。
无论他和朝中的韩熙载等人如何劝说,国主都不从,下了决心要走。
数年前已派人去洪州修建宫殿,准备行宫,如今完工,过了年就要迁都去洪州。
他不由想起当初汉末时吴主孙权也曾不顾国人反对,强硬的从今日金陵附近迁都西面武昌。
但那是为靠近三峡,把首都迁到战争前线,直面蜀兵,方便兵员调度,粮食补给,以求与敌决战,如此才有了后来的夷陵大捷,大败蜀军。
可今日国主不顾反对硬要迁都洪州,却全是为逃离秦军,避开敌人兵锋,远远的躲到西面去.......
两下对比更是气人了。
他都恨不得如韩熙载一样闭门不问事。
这一日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在觥筹交错,吟诗作赋中到了黄昏,大江波光粼粼,染成红色。
讨好了史从云,和淑妃周宪说上话,有了关系,让国主和不少文武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都安心不少,觉得秦军不会南渡了,只要恭敬安分,按时进贡,秦国不会为难.......
........
大梁皇宫,虽刚刚过年,但气氛却异常紧张。
赵侍剑怀胎十月,已经临盆。
这几天也把史从云紧张得坐立不安,生怕出了事,也跟早候着的产婆再三交代,如有意外,千万要以保护母亲为优先。
这个交代确实令人她们都惊了,不过天子的话哪里敢违背。
史从云则不管,在他心里儿子女儿哪有老婆重要!大不了再生。
不过文武大臣们都急切的盼望着天子的后宫中能诞下皇子,虽然史从云还年轻,可再年轻也要有了皇子才能让他们放心。
老爹和老妈那边也问了好几次,老妈甚至一个多月前已经进宫了,天天陪着两个怀孕的儿媳妇。
而宫里也有大量人手分出来去照顾两个孕妇,如掌上明珠般捧着,甚至有时史从云想去看媳妇都要叫半天,人太多了,都昼夜不间断候着,灯火通明。
到了初三晚上,史从云模模糊糊从梦中被林尚宫从梦中叫醒,一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