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小声说:“李相公,贵妃说等相公回来请帮忙想个办法,见史从云一面,娘娘想保护宫里数千口人。”
李昊是老江湖了,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如果贵妃同意他当然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主意!
贵妃费氏的名声整个蜀地都知道,如果她能出马摆平史从云,讨好史从云,那蜀地所有人都又安全一分,当然他也安全了,他就是送几百个小妾也顶不上一个花蕊夫人费贵妃啊。
反而是担心的看向太子。
太子连点头:“好好好,你快去回报,就说我们回来就找人告诉贵妃情况。”
这下连李昊都觉得太子这是不是有些太......
“这,会不会不妥?”委婉试探。
太子一边和他快步往外走,一边道:“有什么不妥,贵妃是我爹的妃子,怎么说也是我名分上的小娘吧,如果事成,那史从云也算我名分上的父亲,就有靠山了。
再说我爹妃子好几千,他平日看都看不不过来,也不差一个两个的。”
李昊点点头,一时间突然觉得这太子还真是......人间奇才!
想事情比他想的高了好几层楼。
等了一会儿,他们的人马都汇聚过来,翰林院的韩保升等官员也过来聚集了四人的队伍之后。
人到齐之后,几人有的坐轿子,有的坐马车到城门口,准备去见史从云,送上降表,商量投降的事情。
.......
城外,史从云很快收到蜀国使者来送降表的事情,便让小黄花给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着了请便的皮甲,带了魏仁浦,窦仪,王全斌,邵季,党进,符昭愿,慕容延钊,潘美等等人在大帐中等候。
到了大帐,史从云坐在上位,手下文武自觉的站在两侧。
文臣一边魏仁浦打头,之后是判大理寺事窦仪,以及许多枢密院官员。
而武将那边则以官职最大的邵季打头,之后是王全斌等着甲带刀的威严武将。
之后才开口让人带蜀国使者进来。
门口的亲兵先按着名刺念了来使的身份让他知道,随后才让人进来。
这次蜀国来了四个人,太子孟玄喆,宰相李昊,侍中李廷圭,翰林学士韩保升。
随后几个人见来,看到分列两侧雄赳赳的文武,再看上座如小山一般的史从云,连纷纷下跪。
史从云的身形也和老爹差不了,十分有压迫感。
便道:“免礼吧,起来说正事。”
“多谢秦王!”几人连忙起身,穿的都是素服,没有再穿花枝招展的官服。
那边太子太子孟玄喆捧着降表,上前跪下,双手呈上:“臣等有眼无珠,偏地小国不知上国广大,天威强盛,劳烦王师远道而来讨伐。
今日臣代表父亲,代表蜀国奉上此降表和蜀国玺印,祈求秦王宽恕,饶恕我们抵抗王师的罪过,绕过我们一家,以及成都城中百姓和百官。”
随后他旁边的人也再次跪下,李昊还捧着一个精美盒子,应该是蜀国的玉玺。
史从云见他们卑躬屈膝,也说了投降的话,心里得意痛快,抬手道:“起来吧,降表念来听听。”
孟玄喆连打开降表念起来:“臣生自并门,长於蜀土,幸以先臣之基构,得从幼岁以纂承。
只知四序之推移,不识三灵之改卜。伏自皇帝陛下大明出震,圣德居尊,声教被於遐荒,庆泽流於中夏。当凝旒正殿,亏以小事大之仪。及告类圜丘,广执贽奉琛之礼。盖蜀地居遐僻,路阻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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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复辄徵故事,上黩严聪。窃念刘禅有安乐之封,叔宝有长城之号,皆因归款,盖获全生。顾眇昧之馀魂,得保家而为幸。庶使先臣寝庙,不为樵采之场。老母庭除,尚有问安之所。见今保全府库,巡遏军城,不使毁伤,将期临照。臣昶谨率文武见任官望阙上表归命。”
孟昶抑扬顿挫念了许久,说实话,即便史从云已经来这个世界六年,已经打仗之余努力的在赵侍剑,周宪,符金铃等老婆指导下一步步熟悉字体,学习文化知识,可听了这降表也只能说......听懂五六成吧。
古文并没有后人那么想当然的简单。
一方面是书写工具昂贵,必须越精炼简短为越好,另一方面故弄玄虚也少不了,这样高门大户才能垄断知识文化。
这就是他要孟玄喆当场念的原因,旁边站着窦仪等一批读书人呢。
便一本正经道:“窦少卿,你觉得任何。”
窦仪拱手,立即就明白他的意思:“禀大帅,臣觉得孟家的降表可以接受,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说封存了府库和军械,等待大帅入城,归附我大朝。
他以陈后主为例,是想请我朝给他个体面加封,给他俸禄以奉养老母,身为国主也不是过分的要求。”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