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后人造孽。
老想过去的事,走过去的路行不通,多想想将来,想想以后,想天下一统,安定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有空也可以读读书,看看历史。”
一说读书,在场不少将领都拉下脸来,愁眉苦脸:“大帅,那还不如让某去死......”“对啊,读书能有什么用,安邦定国,用的是长矛大剑,用不着书。”
“.......”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说起来,史从云看得头疼,懒得和他们争论。
江边的夜并不安静,但劳累一天的将士们睡得很沉,夜里史从云迷迷糊糊间想起了以前的事,梦见天下一统,他们不用在到处奔波,梦见了大漠戈壁,梦见了春风不度的玉门关,梦见了天山南北的广阔天地,冰消雪融后的戈壁绿洲.........
等他醒来迷迷糊糊出帐篷时,外面天已经蒙蒙亮,远处江边雾气还未散尽,伙头军正在江边打水造饭,准备起来之后分发给将士,随后就要继续赶路。
亲兵准备去江边打水来洗脸,史从云拒绝了,自己去江边洗脸。
冰冷的江水格外清爽,一下子就让史从云清醒过来,等他一抬头,就发现上游几十步外,有不少人正在江边潜水里脱光鞋泡脚。
气得史从云差点破口大骂,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刚刚亮明,白米已经煮熟,众将士们从江边扯了芭蕉叶,或者用衣服直接兜着熟米饭一边吃一边行军。
火头军则负责给路过的将士每人加一大木勺米饭。
这年头能吃上白米已经是伙食好了,就不要指望什么菜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长长的行军队列又在江边唱起军歌,回荡在嘉陵江两岸高山之中。
早上吃一顿,就要一直等到下午了,这是为了中途不停下行军造饭,免得耽搁赶路。
而下午的一顿,则是由伙头军提前出发,赶路到前面,等造好饭后在行军途中分发给战士,一面走一面吃,前面可能已经在打战了,他们不能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
对于周军来说,这样的行军已经是家常便饭,有些新兵还有些不习惯,不说艰苦的生活条件,也可能路边跟长官报告去拉个风景屎,回来就找不到大部队。
史从云确实遇到过不少这种情况,有些胆小的新兵直接急哭了,逮着人就问,但多来几次也就熟悉了。
这种风餐露宿,艰苦赶路的状态才是打仗的常态,所以苦中作乐也是常态之一,对于思乡情重的人来说,这无疑之最大的煎熬,但对于四海为家的浪子,说不定军队才是他的归宿。
......
从三泉出来之后,一直走了三天,他们终于到达利州北面。
当天下午,前方斥候回报,他们已经见到邵季的部队并且接头了。
大军顺着嘉陵江西岸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见到邵季的大部队。
邵季的大军驻扎在嘉陵江西岸,这里两面山势平坦,江水平缓,江面也宽阔起来。
看过去江面宽度至少超过二百米。
大军驻扎的地方像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子,有二三十户人家,房屋都在江边平地,此时已经完全被大军占领,作为扎营的地方。
邵季很快骑马来见他,随即向他汇报情况。
“大帅,从这里往南十里地就是利州(今广元市),过了广元就能直到剑州(今剑阁),过了剑门关,蜀中就无险可守。
根据蜀兵的交代,蜀兵主帅王昭远,监军赵崇韬就拥重兵坐镇利州。
不过他们在利州北面的漫天领上设了很多营寨,其中最重要的两座是大小漫天寨。”
邵季说着指着江对岸的隐约可见的蜀军营寨和旌旗道:“大帅,那里就是小漫天寨,堵着渡河的渡口,我们过不去。
这里的百姓告诉我们,官府下令让他们把渡江船只都烧了,让我们无船渡江。
原本南面有座不宽的桥,一开始没毁,只派人把守,我们到这几天前那边也派人直接拆了。
不过有些百姓舍不得烧船,他们住在江边,船是他们吃饭的命根子,平时靠运两岸的货赚钱糊口,所以有人不尊命令拖到江边树林里藏起来,我们搜出来四条,也不够。
四条船只能一次渡过去三四十人,站不住脚,这江面两百多步,往返一次时间太长。”
史从云点头,顿时明白邵季的困境,一方面令符昭愿去安顿军队,让军队驻扎下来,同时骑马和邵季去江边查看情况。
江水并不湍急,中间甚至还有一处小沙丘,也难怪这里会成为渡口。
对面蜀军营帐外围是削尖的木桩并排建成的墙壁,旗帜招展,渡口处的河滩上摆放很多拒马等路障,势必要将他们堵死在这。
史从云看了也有些头疼,这江面太宽,两百米以上的距离,即便热兵器时代的火力支援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