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带了一万人,到了涿州南面居然不敢渡河?”
“陛下,南军堵住了渡口和桥口,我们的将士不识水性,臣想贸然过河说不定会被他们堵住.......”萧思温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辩解。
耶律璟不满的手:“哼,给你一万人,一百颗南军的人头也带不回来!
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你的功劳朕都记着,以前你要小心翼翼的面对周人,但而今朕的大军已经南下,你就不用再像草原的老鼠那样胆小。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往南,还有很多战要打,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是,陛下。”萧思温也不敢狡辩了,连道。
耶律挞烈骑马过来,“陛下,接下来要往南打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大道,走益津关往南,一条是走东面的淤口关,要不要分兵。”
“益津关是大唐修筑的,原本就是向北防备,在咱们手中发挥不出最大的作用,但在周人手中作用更大,想打可能比较难。
但益津关是最宽的路,往东去淤口关反而没那么好走。”
耶律璟皱眉:“能不能绕过去?”
耶律挞烈道:“可以,如果益津关周国人少,咱们可以想办法绕过去,可若人太多我们后路可能会被截断。”
“那就等到了那再说吧.......”耶律璟道,“全军往南去益津关,派一队人马去淤口关看看情况。”
后方有人吆喝,把马队分出一批,打着旗与大队岔开,向东面的岔路而去。
当天下午,耶律璟骑着白马,身边众多御帐宿卫,率中军穿过一片树林,渡过一条小河,终于到达益津关城下。
益津关距离河边不到一里,远处高耸城墙超过四丈,巍峨的伫立在大道尽头,数里的城墙高耸延绵,抬头去看就如旷野之上的一座巍峨山峰。
前军已经在城下一里驻扎下来,大量的帐篷密密麻麻,外围的栅栏已经建造好,如长长刺龙将整个营地围绕起来。
耶律璟和随行的众将抬头看去,城头上旗帜林立,数里长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南军严阵以待的身影,甲胄放射着阳光。
不一会儿,前军营地那边就有人过来,下马跪在路边草地里跪拜。
“南人城里有多少兵?”耶律璟直接问。
契丹前锋将领小心说:“回报陛下,我们不知道,光城头至少超过五千,他们的人站满城头到处都是,早上军队训练时的声音在城外也能清楚听见,里面肯定还有不少。”
耶律璟脸色沉下来,看向远处的益津关:“看来南军在这里布置的人马很多,能绕过去吗。”
耶律挞烈脸色也不好看,“陛下,如果他们人少我们派出部分人马看住不让他们出城,大军绕道南下。
可现在南军在此城中人多就危险,南面还有瓦桥关、大清河那样的险要之地,如果我们大军绕过益津关继续南下,周国在瓦桥关也有大军,我们会被前后夹击。
即便南边没有很多南军,也可能会被他们截断后路。”
耶律璟很为难,辽军不是不能攻城,他们的五万精锐大军中,有两万是汉人为主的属珊军,其中有许多工匠。
而且在辽东等地打仗时,辽军也打了不少攻城战,已经不是最初的纯游牧部族兵。
或者说辽国从一建国就是不是纯粹的游牧国家,当初辽太祖和他的皇后建立契丹国时,依靠的后方就是汉城,也就是如今辽国首都上京,而汉城最初是汉人在草原边缘的聚集地。
所以耶律璟和军中将领都有些犹豫,要不要攻面前的益津关。
“等淤口关那边的消息。”耶律璟无奈的说。
......
下午,火辣的太阳终于落山,热气随风开始散去,路边参差重叠的树影在晚风中摆动。
耶律璟正在金帐中休息,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音越来越高,让他心中一下烦躁起来,怒哼一声提着刀就往外走,他想杀人!杀掉令他烦躁的人。
门口的御帐侍卫紧张跟在后面,耶律璟怒气冲冲走出大帐,提刀推开众人,周边的人都吓得纷纷跪下。
这时候耶律璟才发现喧哗被围观的人居然满脸血污的不少士兵,身后还有上百匹空着的马,都染了血,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契丹族人只要是男子,十五岁开始大多数都要参军,而且是家中自备马匹,如果人战死了,并不讲究落叶归根,但战马是重要资源,必须带回来。
空着的马代表死了人。
士兵满脸血污向他哭诉:“陛下,淤口关全是南军,我们过去就遭到他们袭击。”
“有多少?”
“不知道,东面全部都是,城头上也到处是人!”士兵
耶律挞烈道:“看来南人早有准备,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在东面,我们只能强打一处,益津关或淤口关,打通之后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