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结果也被贼兵射下马。
他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受尽冷眼,从来没人对他这样,甚至不惜为他付出性命,自那时开始,云哥儿在他心中便比重要。
大帅总说自己救了他,可邵季心里明白,从来都是云哥儿救了他,如果当初打云哥儿不回头管自己,就不会身陷危险之中。
不过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从小时候开始,多话话就可能没饭吃,所以他向来沉默寡言,一直到现在他也不像王仲那样善于说话。
邵季把很多事都埋在心里,只在行动上回报他,对云哥儿交代的事就算豁出命也要完成。
他现在的命,富贵,地位和权势,全是云哥儿给的。
他并不傻,如果他不聪明,小时候早就活不下去了。
攻破乾宁军时,他们基本没遇到什么阻碍,率先冲进去百骑都就把毫无准备的敌人撵着跑,后面的人基本没什么事干。
那时邵季就明白大帅为什么在沧州南面八十里停下大军,让他们轻装快马北上奔袭,为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明白之后,他也知道要打独流口,也要抢在敌人得到消息之前赶到北面。
大帅让他司超和王环水军协助他,本是想加快他们的新军速度,让他进军没有后顾之忧,可慢慢的邵季发现这个安排反而成了大军累赘。
大帅也许都没想到,北方的运河和南方的也不是一个东西,大船在河中前进只能一字长蛇排开,而且水道不宽阔,行进缓慢。
这样下去,有可能独流口守军就要先收到乾宁军遇袭的消息了,做好准备了。
思来想去,邵季决定违背大帅的命令,招来身边传来兵道:“你去跟司超将军和王环将军说,我们先走,让他们慢慢来吧。”
“啊......”传令兵犹豫一下,“可大帅让我们水陆并进的。”
“来不及,管不了那么多了!
拿下独流口才是头等大事,再跟他们这么磨磨蹭蹭的走,说不定到那人家早有准备,快去!”
传令兵点头,立即调转马头,去找司超和王环去了。
“传令下去,加速,全军往北,天黑之前必须到独流口去,不要省马力。”
两个传令兵接命,开始往后传达命令,大队人马开始加速往北,大道上马蹄声隆隆,漫天尘土席卷。
高怀德的人马在乾宁军北面一个叫流河镇的地方和他分开。
流河镇就在大道西侧边上,是一个位于河湾之畔的小镇,穿过镇子前的土路往东,就能到达平舒县,从平舒县往东随后转北面,可以到达文安县。
文安县再向北渡过一条不大的河就能到达淤口关东侧十五里左右的小村子。
淤口关是在独流口和益津关之间的一个重要关隘。
邵季和高怀德约定好,他这路北上,攻下独流口之后转东从西面进攻淤口关,高怀德从东面攻平舒县和文安县,随后从东面进攻淤口关,形成两面夹击的形势。
大队骑兵轻装疾驰,一路顺着大道往北,路上不少在田地中忙碌的百姓都看见了他们,惊恐的跑开。
邵季根本不管,令大军继续北上,到现在已经来不及理会对面报信不报信了,也没法管,只要他们比报信的还要快就成!
一路疾驰,到战马累了,众人下来走一段,继续往北赶,到下午的时候多数人全身大汗淋漓,他们本就是轻装前进,厚重的铁扎甲都放在司超王环的水军大船上,身上只有轻薄皮甲,可这时候连这些皮甲也觉得重了。
邵季干脆下令,全军连皮甲也解下丢在大道上,只为加快行军速度。
众人照办,之后继续继承北上,大道上排起长龙般的大队人马飞快向北疾驰,卷起漫天尘土,轰隆隆的马蹄声隔着一里地也能听见。
一直从中午到下午,大道两侧的树木越来越多,树荫让他们缓了口气。
太阳逐渐西斜时众人都精疲力竭之时他们到了一处小河湾边,向导告诉他们,从这往北距离独流口只有六里地。
邵季看了看天色,这时候天光已经开始黯淡,立即下令众人到河边的树林里抓紧时间休息,派出时候把守大道路口。
众人得以松口气,在树林中休息,就着水带里的清水吃了些肉干和粮饼,随后休养生息。
“天黑之前必须进攻,这次北上什么都没带,也没火把油料,要是天完全黑了就是大麻烦。”邵季一面嚼着肉干恢复体力,一面把所有都头都叫过来围坐在他身边。
“冲进去,首先抓人问清辽国军营在哪,占住军营再说。”
“独流口是运河一头,不知道辽国有多少驻军,估摸至少一千,和我们相当,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将军放心吧,咱们这一路打过来怕过谁!”众人纷纷道。
邵季又嘱咐:“现在咱们已经进入辽国境内,可不比在南面,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