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剑用手摸了摸,发现没掉墨,随后小心翼翼的把纸放在身后的柜子里,用一块厚厚的平整石板压盖住。
才回头问他:“你连道家的火药也懂?”
“那是,天下没有我不懂的东西。”史从云得意。
赵侍剑这次没反驳他,而是在他面前坐下,有些担忧道:“我也不懂那些,可总觉得求仙问道可不能沉迷,那种缥缈的事谁说得清是福是祸呢。”
史从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伸手把小姑拉来放到自己腿上:“你不会以为我要修仙吧,你瞎想什么呢。
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花不完的钱,求老子修仙都不修,咱们干的事,那不不比神仙快活。”
几句话,说得赵侍剑面红耳赤,轻轻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随即问:“那你学这些干什么,难不成想打仗时用。”
史从云点点头,“这东西有大用处,不过他们喜欢搞玄学,所以这些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需要重新整理实验。”
赵侍剑安静的坐在大腿上听他说话。
“官家接下来准备让我去打南平、武平,战可能没淮南的难,不过我心里还是紧张,打仗这种事谁都说不准啊。”史从云感慨。
“虽然你夫君我连战连胜,天下无敌,那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谁不知道我的名声。
可现在我居然生不起一点快活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紧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以前做事都凭感觉,现在做事之前要好好过三遍脑子.......”
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按理来说按照历史规律,人有了他这样连战连胜的功绩,也该是越来越飘才对啊,历史上的人多数都是那样的,可他现在居然发现自己更加飘不起来,反而更加紧张。
难不成是他历史书看太多的后遗症?
不管如何,他如今越发紧张和小心。
“那不是好事么,人贵在自省,很多人都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有限。”赵侍剑慢慢靠在他胸口上说。
史从云放松下来,随意说,“这话说得也对,承认自己不如人,承认自己能力有限才是团结人,用人的根本心理基础嘛。”
“嗯,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厉害的.......”赵侍剑小声的说。
看娇妻美人如玉,娇羞可爱的样子,史从云顿时兽性大发:“嘿嘿,那为夫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两人正要闹得开心,丫鬟进来禀报,说有人来找他。
史从云大怒,当即道:“管他是谁,让他回去!老子这正干大事呢。”
赵侍剑连拉住他,红着脸推他出去见人。
史从云十分不爽,黑着脸淋着细雨出去见人,结果见到来人居然李处耘,风一吹,精1虫跑了,人也清醒了大半。
连笑呵呵的请李处耘进来说话。
李处耘这人的才能已经在淮南战场上体现出来,他经历的多,经验也吩咐,往往能说出一些令史从云也耳目一新的话来。
在正堂,史从云直接给他上了茶,他在军中立了规矩,讨论事情的时候不能喝酒。
李处耘直接道:“大帅之前让我等想想打南平、武平的事情,某有些想法,想跟大帅说说。”
虽然淮南之战结束了,但他麾下这些老将还是习惯的叫他大帅。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史从云来了兴趣,李处耘是很有分寸的人,不至于为不重要的来专程找他。
李处耘开口:“大帅,某以为这次如果打南平和武平,与以往任何一战都不同。”
“哪里不同?”
“以前和契丹、北汉打,那是生死之战,他们想趁新君继位,亡我大周。
和蜀国、唐国打是攻城略地,对方也有守土之心,即便连战连败还在苦苦支撑。
可如今打南平、武平是灭国之战,是要彻底把他们铲除!”
“你是说他们会负隅顽抗?”史从云问,
李处耘摇头:“某觉得他们不会!
大帅,他们和北汉的想法又不同,他们和我朝没有深仇大恨,这两个地方的草头王高保融也好,周行逢也罢,对我大周都向来恭顺。
所以他们反而是犹豫的,他们自然可以举国之力来打咱们,可万一打不过呢?
如果直接投降,还能保荣华富贵,如果战败说不定就是生死族灭。
可如果让他们直接投降,交出地盘和兵马,不做土皇帝,他们又舍不得,所以心里肯定是犹豫不决的,抵抗也不会像唐国、蜀国那样激烈。”
史从云明白了李处耘的意思,“这场很可能兵不血刃?”
“兵不血刃倒说不准,但以往的战是以武力为上,打得对方屈服,但这次某觉得和之前的不同,只要以利益诱惑,再攻心为上,攻伐辅之,会更容易。”
史从云觉得有些豁然开朗的意思,也没有盲目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