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徐铉不理解的问,他是做学问的,对这些事没有老友韩熙载看得清。
韩熙载摇头:“北汉背后是契丹,晋阳是他们南下的门户,打北汉就是打契丹,周国当下确实在中原南方没有敌手,却也不是契丹的对手。”
徐铉点头,“这么说来那史从云倒真有韩信的味道了。”
“看他的作为,比韩信聪明多了。”韩熙载感慨,“老夫和他交过手,明白其人的厉害,好些东西都是后知后觉才明白被他算计了,要我看,他不是韩信,是王翦。
想当初,秦王扫平六国,王家父子两人帮他灭了五国。
如今周国要得天下,说不准也要依仗这史家父子两了,也难怪周宗府邸上如今门庭若市,差点踩断门槛,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丢了个女儿,可谁说得清是不是多了条康庄大道呢。”
“可惜你我没有漂亮女儿啊。”徐铉开玩笑道。
两人顿时相视大笑起来。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韩熙载念了一句史从云兵临城下时留下在江南的大作,早在江南传开了,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那史从云是敌手,是我唐国丢失半壁江山的罪魁祸首,可和他交锋下来,再见这些日子的事情,反而恨不起来,倒是对这人很钦佩。
年纪轻轻文韬武略,有不世之功,却没骄傲自满,心中冷静,还知道弄出些小错给君主以把柄。
若史家在周国能长久,往后得天下的只怕是周国了。”
徐铉却摆摆手,小声道:“慎言,这样的话还是放在肚子里吧。”
韩熙载不再说了,两人又接着喝酒,说起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再不去谈论那些可望不可即的烦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