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女墙时候才会把墙头砸倒,造成些许实际损伤。
巍峨的寿州城外墙到处有破损的坑洼,却依旧高高耸立,巍然不动,城南有弥漫的乳白云雾环绕,若隐若现,淮河边上水汽充沛。
护城河的水早被挖沟引了出去,排到淝水之中,但寿州依旧坚固南下,一时没有办法。
寿州城中肯定也十分艰难,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但刘仁赡的骨头硬得令人可怕,寿州这孤城已经独自坚守快一年了,期间刘仁赡还出城反击,杀的李继勋大败。
对于这样一个人,周军将士们是又敬又怕,不过都恨不能拆了他的骨,吃他的肉,大周出兵以来,大部分的精力和兵力都消耗在这寿州城下了,大多数的折损也是在这产生的。
李重进挎着剑,黑着张脸,远远看着远处城头,城头上似乎也有人在看他,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人。
他倒多希望哪天刘仁赡也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头,然后一箭被射死,那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可这样的事情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想,刘仁赡十分谨慎老道,否则他也没法守寿春一年........
李重进觉得,现在刘仁赡是他最狠恨的人了,连史从云也要往后排。
正想着,远处有士兵骑着马踩着半湿的草地赶来,随后停在他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湿漉漉的泥地中道:“禀大帅,控鹤左厢都指挥使王审琦让某告知大帅,伪唐军不少已经登上紫金山驻守了,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数目多少。
王厢主正派人在大道东侧修栅栏拒马,保证寿州这边的供给。”
李重进身边的将领一脸焦急:“什么,都到紫金山了!那离咱们这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他们想做什么?”
“慌什么。”李重进不满的道:“这有数万大军在,还怕他们吃人不成,他们不敢正面和我们打。
顶多想解围寿州,寿州被围一年,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先往城里送粮食补给,我们等着断粮道就行。”
李重进几句话就把这危机说透了,众人也逐渐镇定下来。
“你回去告诉王审琦,辛苦他了,让他日夜监视好南唐军的动向,如有异动立即来告诉本帅。”
传令兵答应,立即起身去执行了。
“大帅,今天城南还要继续安排人攻城吗?”有人小心的问,其实战打到现在,那都不叫攻城了,叫赶着人去送死,谁都不愿干。
李重进摇头,“不必了。”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这几天尽量把人马集中到城北去,贼人到紫金山,咱们不能松懈怠慢,虎捷左厢的人马全部移过去吧。”
众将得令,下去执行了,临走时,有人小声道:“大帅,张永德说你.......有不臣之心,这件事大帅知道吗,我觉得让他在这么说下去.......不妥!”
李重进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让他说去吧,不必理会。”
待到众人退下,李重进才收回思绪,张永德的事他早就听到消息,他心里也很不高兴,原本准备亲自去对方营帐中与他理论一番的,大战当前,怎么能到处说这种影响军心的话!而且分明是赤裸裸的诬陷他。
不过后来他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官家给他来了书信,信里说了,一月初官家将再次御驾亲征,到时候直接和官家说明白就成,免得和那小人费口舌。
而且官家还告诉他史从云也会随驾,作为前锋都部署来淮南。
李重进现在最恨的人是寿州城里的刘仁赡,其次就是和他有过节的史从云。
不过这次史从云来淮南他心里却并不反感,甚至是有些期待的,恨归恨,那小子打仗确实一把好手,很有些本事,这点李重进心里有数。
如果他到淮南来,对整个战局是大有裨益的,如果让他率领控鹤军驻守下蔡,为自己护着后方,李重进比任何人都更能放心。
李重进心想,这世上还真有让人又讨厌又喜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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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是真的,那史从云说不定有成为世界首富的希望的。
符金铃很乖巧,不是赵侍剑那样的傲娇性格,才几天,已经把之前哄着赵侍剑那么就都没得偿所愿的知识学习了个遍。
不过他也更加克制,符金铃毕竟年纪还小,怕伤着她,而且他也刻意避免种下种子的情况,这个年代的生产死人可是常事,和生产年龄太小有很大关系,她现在这个年纪还太小。
以这个时代的观念去看,和传宗接代比起来女人的安危算得了什么,男人差不多就要去外面打仗了,不留下根全家都不放心。
这点史从云倒是没那么担心,他如今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了,冲锋陷阵的事完全轮不到他,如果他真在打仗的时候去干那些事,才是最大的不称职。
正月二十,史从云买了几个无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