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众多猛将,拼命向咱们求援,连国主都害怕,还派遣使者去大梁朝贡。
现在咱们一下遇上周军第一猛将,还有那史从云,讨不了好也是正常。
再说.......
我们可以向官家说明白,这次打了败仗,都都怪寿州节度使刘仁赡胆小畏战,不敢出战和咱们夹击周军,畏周军如虎坚守不出错过战机......”
刘彦贞眼神逐渐亮起来,“你说得有些道理,若不是刘仁赡畏战坚守不出,史从云、史彦超父子太厉害,我安有此败!”
旁边的人此时早就怕了,今天这仗打得他们到现在还后怕不已。
也见识到周军兵将的厉害,周军的兵悍勇善战,周军的主将史从云指挥更是令他们中很多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身在大军之中,很多人的感觉就是打着打着就莫名其妙崩盘败北了。
那种前一刻高歌猛进,后一刻后路被抄,小命不保的感觉如今想起来还汗毛直立,心有余悸。
心想着如果周军那些凶神再追上来,那可如何是好!
“对,这不关大帅的事,主要是高彦俦延误战机,怠战不出,咱们都可以作证。”众人纷纷道,他们这些人也不傻,被打得灰头土脸该想如何自保了,不把责任推出去,他们才能回金陵。
“咱们去盛唐稳住阵脚,想办法去庐州,走巢湖水道入大江,再回金陵去!”
众人七嘴八舌,意见都比较统一,就是先往盛唐的方向跑,躲开了恐怖的周军再说。
刘彦贞心里早有这样的想法,又觉得不好直说,于是转移话题:“武彦晖呢,本帅怎么从没见过他,我让他统帅左翼大阵的。”
“被周军杀了,史彦超带的骑兵……我亲眼见着的,脑门上被砍了一刀。”有人说。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呼吸一滞,没再多话。
“天快亮了,不能再等,趁着天黑咱们还能走远。再等一会儿有人睡着了,到时更走不了。
再者天一亮,这方圆数十里空无一物,咱们很容易就会被周军看到。”成师朗着急的说。
“那好,快走吧!”刘彦贞也着急,虽然他又累又困,总比死的好。
于是众人再次上马,向着盛唐方向逃窜。
.......
黎明前的一段时间是总是最为晦暗的,黑色的大地上,连远方地平线也模糊难分,只能靠着星空指路。
大道两旁的漆黑一片,时不时能听到青蛙的叫声,昆虫的鸣叫,时不时还有远处的人家村落听到动静点起灯火,却不敢靠近。
马蹄声成了这片天地里最大的响动,一路上他们好几次撞上自己人,是从北面溃败南逃的的逃兵,有一次甚至打起来。
紧张之下身边的护卫往有响动的方向射了几箭,那边立即回击,双方都有人受伤之后才发现是自己人,刘彦贞大骂,继续往南。
黎明之前,他们经过一段树林环伺的大道,地上落叶很浅,两侧树木笔直高大,几乎遮住天幕,队伍里有人说认识这地方,从这里往西走二里地就是叫黄泥坝的村子。
走到这说明他们离正阳已经二十里了,周军应该不会再追来。
众人正松口气,忽然听到四周树林里响起细碎声,是甲胄铁片摩擦发出的声响汇聚在一处,整整齐齐刷刷声,令他们头皮发麻,不一会儿,两面林子中钻出大量周军士兵,远处大道上布满密密麻麻人影。
正好此时,日出东方,黎明晨光穿过树梢缝隙,洒落大道上,纷乱的人拉出长长的影子,顿时那堵住大道正中的人影越发高大而深不可测,宛如一座越过不去的大山,令人窒息。
“刘彦贞,某乃大周控鹤左厢都指挥使、云州防御使,在此恭候多时,你怎么才到,路上偷懒了吧,送死怎么能偷懒呢。”顿时,四周一片大笑。
对方声若洪钟,整个树林里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史从云三个字时,南唐众人齐齐一震,畏惧的下意识往后拉马,刘彦贞吓得肝胆欲裂,惊呼出来,“史从云!”
史从云!
他情急之下正想逃窜。
正面直直冲来一骑,拉着长长的影子,林间光线晦暗,众人刚刚陷入绝境,加上光线的问题来不及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一点寒芒划破林间阴影,谁都来不及反应,被簇拥在众人中间的刘彦贞瞳孔紧缩,一声闷哼栽倒在马下,挣扎抽搐几下,很快没了气息。
冲出来的骑手在大道边勒马,将手中染血长矛插在地上高喊道:“杀刘彦贞者,你爷爷史从云是也!
现在不服的站出来,老子一个个宰了,否则立即下马投降。”
大道两边的周军将士激动高呼史从云的名字,剩下的南唐兵将早吓破胆,纷纷下马跪地投降,一个也没走掉。
史从云高兴得哈哈大笑,将士们团团将他围住,激动高呼“厢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