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都一样,在树上还能看星星哩。”
赵侍剑脸面火辣辣的,信他的话才有鬼,大冬天的看什么星星,他根本心怀不轨,想做些下.贱的事。
她原本以为有了肌肤之亲,男女之事再也不过如此,可这家伙的手段出乎她的认识和想象,突破下限,很多时候令她难以招架,咬牙死也不配合。
往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教他......赵侍剑在心里想。
.......
第二天正午些时候,史从云正在龙津门外的铁匠铺子里,找人帮闾丘仲卿造一副合身的甲。
闾丘仲卿要随他去前线,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有身甲总是好的,而且也不是他们上阵杀敌时那种厚重的铁扎甲。
是轻薄的鳞片甲,也不用包被全身,轻便很多,防护力也不及他们上阵时穿的厚厚扎甲,不过已经够了,他可不想闾丘仲卿去冲阵杀敌。
这样一身甲也不便宜,钱自然是史从云垫付的,再次让闾丘仲卿感激涕零。
不一会儿就有亲兵骑着马急匆匆来寻他,才下马就呼喊道:“厢主,枢密院来人了,要你过去呢!”
史从云点头,招呼身边的亲兵留下跟闾丘仲卿一起和铁匠交接,否则怕人家欺客,闾丘仲卿既是外地人又是文人,大梁城刁民可不少。
随后自己打马去枢密院官署。
进了官署,魏仁浦这次没再办公用的厢房中,而是早在天井外的回廊里等候他。
见他来了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将一封有枢密院官印的文书交给他:“史厢主,明日起即刻整军,官家已经决定御驾亲征,圣驾亲临淮南。
以铁骑、龙捷为前驱,控鹤军随行。”
史从云长呼口气,胸中激动和紧张交织,拱手道:“尊令!”
魏仁浦大概是对他印象不错,因为史从云向来对几个相公很恭敬,所以又接着嘱咐两句:“此次是官家御驾亲征,所有事都在官家眼皮底下,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的,可要好好把握,功劳多少官家看不看在眼里始终是不同的。”
史从云心里激动,连忙道:“多谢魏相公提点,某知道了!”
正月七日,宫里传出确切的消息,官家已经决议御驾亲征!史从云也受命开始前往城外集结大军。
.......
垂拱殿侧殿廊下,郭荣轻抚摸手中雕花的宝弓,叹气道:“四五年前,朕还能拉得开它的,这些年来操劳的事情多了,突然想起来却拉不开了。”
他身后只站着王朴和魏仁浦,王朴直接道:“官家统御天下靠的不是匹夫之勇,再说天下的将帅士兵都是官家的强弓大剑,官家何须为拉不开一张弓发愁。”
郭荣没回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天下能用的宝弓利剑可不多,再说剑有双刃,一不小心还会伤了自身。”
这话魏仁浦不敢接,直接沉默了。
“那要看官家用得好不好。”刚直的王朴却直接道。
官家看他一眼,笑了笑:“在朕面前,也只有你王文伯敢这般说话,不过你说的都是实话,朕很喜欢。”
“此番南下,天下的局势也得有个定数才成,朕是抱着这样的决心而去的,只是不知道满朝文武,大粱禁军是不是与朕同心同德。”郭荣说着面色阴沉起来。
“也不知道哪些是宝弓利剑,哪些是臭铜烂铁......”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战关乎国运,是官家天下大计开端,禁军几乎尽数南下,到时谁是利剑,谁是烂铁,自然一目了然。”魏仁浦缓声道。
官家笑了,点头道:“朕正有此意,伐蜀一战试出来个史从云还不错;此次南下,朕欲亲往,便有试剑的意思。”
“官家英明!”两人拱手道。
随后魏仁蒲犹豫了一下,“皇后那边......”
符皇后听说官家要御驾亲征之后再三劝阻,甚至到了哭闹的程度,说是怕官家南征路上有个万一,这事不是什么秘密。
郭荣烦躁皱眉:“妇人之见,不必理会。”
心想如果她不是符家的女儿,哪敢这么个跟皇帝哭闹,甚至阻拦他亲征。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听说符家想把六女儿嫁给史从云?”
王朴点头:“却有此事。”
他是权知开封府事,整个大梁都在他管理之中,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郭荣眯起眼,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直觉让王朴和魏仁浦觉得气氛微妙,有危险的气息在流动,顿时不敢出声了。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这次南下,让史从云率控鹤左厢,跟随圣驾罢。”
魏仁浦连道:“臣遵旨!”
.......
内城北门外的皇家园林里,白雪皑皑,园中小亭白色雾气弥漫,四角放着暖炉驱散寒意,众多宫女太监依次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