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点头,不再多问。
第二天,潘美进皇城,在垂拱殿外遇到平日跟随官家身边的宦官王贵,两人打了个招呼,老宦官告诉他,官家和几位相公都在里面。
潘美点头,随后想门口的侍卫打招呼,这里他已经熟悉了,侍卫没有阻拦,直接让他进去。
垂拱殿里人不少,也不是平常上朝那么正式严肃。
官家让人在上北面放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公文之类的,还摆着笔墨纸砚,官家似乎正和众人讨论近来的紧要事。
平常不紧要的小事,相公们就会处理,但到一些重要事,就会呈送到官家案头,让官家自行决定。
官家身上有一股子武人雷厉风行处世果断的气质,向来看下面的奏贴都是随便一看就能知道重要不重要,处理得很快,潘美之前一直跟在官家身边,明白他的习惯。
不过一旦涉及国家大略,涉及到大政方针的大事,官家却很少独断,喜欢让魏仁浦、王溥、李谷、王朴等几人来商议,让他们说说看法。
今天这些相公们都在,想必又是到处理积压的涉及国家大略奏贴的日子。
潘美曾身为西上阁门副使,对这些程序很了解,也不敢去打扰,与几位相公见礼之后,默默在末尾站着听。
这些大事,他没说话的份,他想的事也不适合此时跟官家说。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听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史从云的名字,潘美一下子回神。
就听到前面的枢密使魏仁浦捧着个奏贴起身道:“官家,老臣发觉控鹤都使史从云上的这篇《论守江必守淮》十分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