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点了点头。
听到靓仔乐也说跟着一起去,红姑娘脸上的怒气立马全都散了,看向陈玉楼道:“知道了,老大。”
陈玉楼只当红姑娘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微笑点头。
殊不知这是情爱的力量。
几人约定好明日一早出发,就各自散了。
只是散虽散了,事涉宝货,却是各怀心思。
先拿鹧鸪哨这边来说,一回到他们住的“柴房”,老洋人就忍不住道:“师兄,咱们搬山向来独来独往,不与外人相通往来,这次为什么要跟他们联手啊?”
“咱们这一派,现在就只剩你我花灵三人,若是再守着那点老规矩,只怕找雮尘珠这件事,终究渺茫无望。”鹧鸪哨说道。
老洋人不满道:“那为什么非得是卸岭啊?”
“搬山卸岭向来齐名,我倒是想看看这卸岭的手段。”鹧鸪哨随口说道。
“师兄,那卸岭是一帮什么人啊,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真本事?”老洋人不屑道。
他显然是把罗老歪那帮**的账,全都算在了卸岭头上。人以群分嘛,他卸岭要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罗老歪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他一方面不与外人接触,一方面又太过年轻。
旁的不说,光是卸岭的凝聚力,就远不是罗老歪手下那些士兵可比的。深崖上卸岭的蜈蚣挂山梯,也让鹧鸪哨看到人定胜天四个字。
“闲的是吧?”鹧鸪哨看向老洋人,说道:“有力气顶嘴了?去,今晚罚你练龟息功,三炷香。”
一听他说三炷香,原本在一边忙活的花灵,忙停了手里的动作,给老洋人准备了三根长香。师门间的关心爱护,可见一斑。
“师兄,辛苦你了。”花灵强忍住笑意,把手里的香递给老洋人道。
看着她手里的大香,老洋人咬牙道:“谢谢师妹,还是师妹对我好。”一句说完,他就拿了香,出门练功去了。
卸岭这边。
陈玉楼将红姑娘找了去。
“红姑,你对鹧鸪哨此人怎么看?”陈玉楼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水,开口问道。
这会儿心思全在靓仔乐身上,想着此趟去苗寨,要替他准备些什么的红姑娘,冷不丁听到陈玉楼的话,皱眉道:“我觉得他古里古怪的。老大,其实按照我们的想法,这还没看到宝货,就折损了几个兄弟,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别说了。”陈玉楼说道:“我心里有数。跟着鹧鸪哨去,凡事留个心,你不是想知道他有什么古怪吗,多留点神。”
“老大,你的意思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陈玉楼叹道。
红姑娘怔了一下,点头道:“懂了。”
不光是他们,罗老歪也思绪万千,坐立不安。
营帐里,他叫人找来了杨副官。
“罗帅。”
“怎么样?”罗老歪问道。
杨副官回道:“没见他俩再见面。”
从商议完之后,罗老歪就担心陈玉楼和鹧鸪哨暗中还有什么交易,一直让杨副官暗中监视着。
“这两人如果联合起来,对老子是好事还是坏事?”罗老歪沉吟道。
杨副官道:“这鹧鸪哨是搬山魁首,在江湖上也鼎鼎有名,相信本事差不了。有了他们,再加上卸岭一起,两派人为您探宝,肯定是好事。”
“可是万一,他们要把老子给甩了呢?”从这里就看的出来,罗老歪虽然是军阀大帅,但对上数万人,又人心一致的卸岭,也从心里打憷。
“不怕,他们有求老子的时候,咱手里有炸药啊。我就不相信,搬山卸岭,单凭人力就能把山给搬走了?”不等杨副官说话,罗老歪又自说自话道。
杨副官连忙道:“罗帅说的对,更何况,这两人能不能尿到一个壶里,还不一定呢。”
听到他的话,罗老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三派人马,不管相互之间如何防备,却都没有提到靓仔乐。一来靓仔乐在偏殿的举动,赢得了不论搬山还是卸岭的全部认可,二来他孤家寡人一个,不被重视提防,也很正常。
他们之中,真正重视靓仔乐的,只有红姑娘一个人。
不过这种重视的含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比如红姑娘这会儿就担心靓仔乐有没有吃饱,睡得舒不舒服等等。
……
隔天一早。
准备妥当的众人,即将出发。
罗老歪早早的就带人等在了外面,从里面走出来的陈玉楼向身边的荣保叮嘱道:“小兄弟,这一路麻烦你了,好好带路。”
荣保连忙答应。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罗老歪滴咕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带回什么宝物来。”
陈玉楼没有说话,摸着手里的锦囊,神色复杂。
锦囊是靓仔乐给他的,让他在难以抉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