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容易施展。”
怎么说呢,罗老歪没有听懂,但这不重要,他说道:“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呢,我老罗是粗人不懂这些,多亏遇到了陈总把头这么个高手。不然的话,我老罗这趟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靓仔乐站在不远处,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并没有避着人,毕竟也没有涉及到什么机要。
但对罗老歪说粗人就不懂的话,靓仔乐是不太赞同的,因为他也是个粗人,丁白缨她们都能证明。
这并不影响他能听懂陈玉楼的话,甚至还有自己的思考。只能说明罗老歪听不懂是他人蠢还不多读书,和粗没有关系。
粗有什么错呢?
罗老歪的恭维,显然让陈玉楼觉得很受用,这也和罗老歪虽然粗鄙,但却是军阀大帅有关。如果是一个街边要饭的乞丐,即便夸得再狠,陈玉楼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也正是因为一直被人这么捧着,身边的人又对他唯命是从,这才造就了陈玉楼高傲冲动的性子。
他还缺少磨炼。
“等明天大部队到了,上去看看。”陈玉楼看着夜色里的大山道。
一说上山,那老罗可就不困了,他想也不想道:“妥。”
回了陈玉楼一句,老罗观察一下攒馆里的布置,小声道:“总把头,我去后院看看。”
他们之所以到攒馆来,除了为了避雨,还为了休息,这大厅里摆满了棺材,无疑没法住人,只能去后院看看情况。
罗老歪去了后院,花玛拐忙着修复尸首,红姑娘在安慰那个吓坏了的孩子,陈玉楼又转身朝靓仔乐走了过来。
“陈兄,我们的大部队明早便到,随我们一同上山看看?”陈玉楼笑着问道。
“也好。”靓仔乐点头应道。
听他答应,陈玉楼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凄厉呼喊,“啊,啊!”
“在后院!”确认声音的方向,陈玉楼一马当先,朝门口冲了过去。
见他往外冲,花玛拐也顾不上棺材里的死尸,提着放在棺盖上的油灯,拔腿追了过去。
红姑娘和靓仔乐对视了一眼,拉着身边的荣保,也赶忙朝后院跑。他们都去了,于情于理,靓仔乐都该去一趟。
当然,他也可以不去。
等跑过去的陈玉楼他们发现是虚惊一场,察觉他没有跟过去的时候,靓仔乐可以解释说,他早已检查过攒馆,确认不会有任何危险。
是可以装一波,但没有必要。
因为这会儿陈玉楼,还不是瞎眼之后,经历了很多,看透了很多的状态。现在装,只会增加谋取红姑娘的难度,没有必要。
“救命啊,妖怪,陈总把头,救命啊!”
靓仔乐进去后,就听到躺在地上的罗老歪胡乱呼喊道。
只见他躺在地上,身上压着一具尸体,其实并不影响他爬起来,但他早已吓坏了,根本不具备思考能力,只会大喊大叫。
示意花玛拐将尸体挪开,陈玉楼伸手将地上的罗老歪拉了起来。
“有鬼,陈总把头,有鬼。”被拉起来后,罗老歪惧意未消道。
陈玉楼朝他安慰道:“不用怕罗帅,一具尸体而已。”
他的话音一落,不知道是因为人多了,还是因为有光了,看清了那具尸体的关系,罗老歪瞬间不再好怕,恼羞成怒道:“你敢吓老子…”
说着,他就又把枪掏了出来。
见他要朝尸体开枪,红姑娘忙拦住他道:“你神经病啊,这是尸体。”
“……”
他们说话的时候,地上一张明黄色的符箓吸引了靓仔乐的目光,他随手将其捡了起来。符箓是贴在一个灵牌上的。
他将灵牌捡起来后,陈玉楼就靠了过来。
“净尸符?”
说话的不是陈玉楼,而是一边提着油灯的花玛拐。
听到他的声音,又见陈玉楼一脸感兴趣的神色,靓仔乐就把灵牌递了过去。
“多谢。”陈玉楼道了句谢,看了眼正面的符箓,又将灵牌翻了过来,后面果然有字。“湖北乌氏,龙氏妻也。年三十于归,迁至怒晴,又三年为霜,遗孤仅百日,家窘而夭,仅余乌氏一人。遂霜居守尸于此,四十九而亡。”
将上面的文字念了一遍,陈玉楼将灵牌递给花玛拐,说道:“是这个攒馆的守尸人,是从外地远嫁而来,死了不到三个月,需要站僵才可以入棺。”
站僵一事,往往发生在湘西一带。
在湘西,赶尸作为一个神秘的职业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在赶尸之前,是需要将尸体制成僵尸的,也就是尸体防腐技术,一种是给尸体灌水银,还有一种是使用砒霜,将尸体立在门板之后“站僵”。
成了僵尸后,然后等到赶尸匠来了,送回故乡入土为安。
这些说法,是“广为”流传的说法,但和靓仔乐知道的,有很大的偏差。但怎么说呢,和靓仔乐从九叔位面得知的,有很大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