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再挣扎了。
这一千奸细被抓,吕府果然“安全”了。
算是给这出闹剧,盖棺定论。
只是闹剧的影响,对吕不韦来说,远远不止于此,首先便是利益集团的疏离,甚至就连蒙骜,立场都远不如之前坚定。
若失去蒙骜,吕不韦将完全失去军方的支持。
其次便是朝堂上,吕不韦提出的策略,每每张口,就会遭到反驳。以往支持他的人,大多保持缄默,让他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而以往对他“宠信有加”的庄襄王,像是面对朝臣的反对,也无可奈何。
吕不韦急了。
他难免后悔之前的一些决定,尤其在看到陈乐并不像徐先那些人,完全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只能说,他真的是个商人,哪怕高居左丞相之位,依旧改不了这一点。
他今日在府中设宴,宴请陈乐,目的不言而喻。
陈乐十分配合。
觥筹交错,气氛十分融洽,吕不韦甚至还在席上旧事重提,再度说起想将吕娘蓉许配给他的事。
听到吕不韦要将吕娘蓉许给陈乐,不远处的管中邪眼神变了变,不过尚能保持镇定。
“吕相问过娘蓉的意见没有,我自问多情,实非良配。”陈乐谦逊道。
吕相哈哈大笑道:“太傅真会说笑,若太傅都不算良配,还有何人可称良配?”
你这话说的,嬴政难道不是?
陈乐笑了笑,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到这一幕,管中邪放在桌下的手,捏的卡察卡察直响。好在舞乐声足够大,没人听到他骨节发出的声响。
酒过三巡后,磬音再起。
众人都大感奇怪,不知又有什么节目。
忽然,一朵红云飘进大厅,在闪烁的剑影里,一位体态诱人的年轻女子,手舞双剑,作出一连串美观悦目,又难度极高的招式动作。
她身穿黄白相间的紧身武士服,披了件大红披风,威风凛然,一进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披风像火焰般燃烧闪动,演尽了女子的娇媚和威风。
剑光一道一道的从她一对纤手中爆发出来,充满了活力和动感,就连陈乐也不禁多看两眼。
练成这样,非下过一番苦功不可。若是保养不得当,只怕她玉手之上,应满是茧子吧?
也不知道粗糙不粗糙,影响大不大。
与此同时,管中邪双目射出迷醉之色,双目一眨不眨。
只见这女子以剑护身,凌空弹起,连作了数次翻腾后,才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耍出朵朵剑花。就在众人以为她会退下时,却见她忽移到陈乐和管中邪相邻的坐席前。
在众人的惊异中,两把宝剑矫若游龙,分别向陈乐和管中邪两人刺去。
两人稳坐不动,任由剑锋在鼻端前掠过。
少女看了陈乐一眼后,收剑施礼,转身走了。
她如此胆大妄为,陈乐不用想,也知道她必定是吕娘蓉无疑了。尤其管中邪那痴迷的神色,也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陈乐,这就是我那野丫头。”吕不韦朝陈乐笑道。他口中虽说着野丫头,实际却对吕娘蓉的风姿有无比的信心,不信陈乐会不动心。
陈乐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的笑容,看的吕不韦大为满意。
“太傅,中邪敬你一杯。”一直未说话的管中邪,在吕娘蓉离开后,忽然举杯朝陈乐说道。
像是酒意上头,眼神里带着些许惺忪的陈乐,在看清管中邪的脸后,诧异道:“你为何还能说话?”
什么叫为何还能说话?
吕不韦和管中邪神色微变,立时响起几日前,在相府门口对峙时,陈乐曾说过一句,将管中邪的舌头割掉的话。
这话当时还激怒了吕不韦,而陈乐更是以玩笑遮掩过去,眼下为何旧事重提?
若说是他记错了,吕不韦和管中邪自是不可能相信。
想到此处,吕不韦二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吕不韦为了拉拢陈乐,连女儿都许出去了,若只是一个普通家将,吕不韦自是不会在意。
但管中邪在家将中威望颇高,若真的答应陈乐的要求,只怕会寒了所有人的心。但不答应,女儿岂非白送了?
注意到吕不韦的表情,管中邪冲他点头,看向陈乐道:“太傅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陈乐诧异道:“此话何解?”
“在下只不过想请太傅指点一下剑术,太傅便霸道到,要割了在下的舌头?”管中邪大声说道。
吕不韦虽是宴请陈乐,但宴席上却也不乏达官显贵。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吕不韦想让这些人看到,他与陈乐这位庄襄王面前的红人,相交莫逆。
好叫他们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安生一点。
陈乐扭头看向吕不韦,却见吕不韦把目光挪到了别处,这让陈乐心底叹了口气。我答应娶你女儿,算是给你一个机会,但不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