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集在一处偏厅内举行会议。
目光环视过众人,陶方神采飞扬道:“有邯郸的消息了,真是无比精彩。”
一句说完,他却是停住了,没有立即说下去。众人见他卖关子,俱都好气又好笑。
陶方也笑道:“我逐一来说吧。今次我们被我们害得最惨的便是赵穆,赵人退兵后,就收到了真正的嬴政回到咸阳的消息,孝成王气得病了一场,更把赵穆痛骂一场,整整一个月都不肯见他。”
“到此刻关系才改善了一点,但赵穆的权势已大不如前了,反而那郭开不知说了什么谎话,竟骗得孝成王那昏君对其信任大增。”
他先前说赵穆和赵王的关系大不如前时,陈乐忍不住想着,赵穆的身体不行了,他和赵王的亲密不如从前,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毕竟他就是以男色俘获的赵王。
但随即听到郭开得了赵王的信任,又让陈乐有些不解,因为郭开身体的情况,丝毫不比赵穆好到哪里去,这又是为什么呢?
算了,陈乐摇了摇头,这些喜好男风之人的心理,又哪里是他能够把握的。
“如今邯郸人心惶惶,都怕我们会引秦军攻打赵国,向他们报复。进来孝成王接连派出使节,希望能联结各国,以应付秦人的入侵,真是大快人心!”陶方无比开心道。
“那假嬴政的命运又如何了?”
陶方摇头叹道:“给赵穆处死了,他满肚子气,唯有拿这无辜的可怜虫发泄了。”
不能说这假嬴政不可怜,但前半生醉生梦死的生活,没准已让他觉得值回票价了。
回答完乌卓的问题,陶方又想起另一件事道:“我们到大梁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了,听说纪才女到楚国去了。”
他这话,显然是说给陈乐听的。
陈乐点点头,纪嫣然当然不能直接赴赵国找他,只有先往楚国,再取道齐国去往邯郸。
有15号暗中保护她,陈乐丝毫不担心她的安全。
对陈乐平静的表现,陶方等人已然见怪不怪,如果哪天陈乐在他们面前,不再是这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那他们才会奇怪。
陶方再度说道:“陈乐,秦人已推了一个人来和你争太子太傅之职,定下了于大后日正午前,在御前比武,只怕到时在秦国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会来观战。”
这是陶方此来,带来最重要的一条消息。
乌卓急忙问道:“那人是谁?”
陶方应道:“好像是叫王翦吧。”
等陶方答完之后,乌卓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因为他忽然发现,他们初来乍到,又到了牧场练武,对秦人所知实在不多。
此刻即便知道了王翦的名字,亦没有半点用处。
陈乐笑了笑,示意他们不必把比武的事放在心上,他淡定道:“不必担心,这世上或许有能在剑法上胜过我的人,但一定不在秦国。”
他一说完,陶方等人脸色俱是一松,如今乌家众人,无一不对他无比信服。
见状,陈乐大手一挥,散会。
他回隐龙别院去了,留下乌卓等人,去招待陶方。
陈乐一回别院,光阴似乎就溜得奇快,等收了轮盘大阵时,太阳已开始往西山落下去,明日应当是个好天气,晚霞瑰丽如火,残阳像个大火球般悬在远空。
与王翦的比试在即,陶方又来了,乌家精锐都留在了牧场,但陈乐和众女以及乌卓几人,从牧场回了乌府。
他们刚到乌府,乌应元就遣人过来,将陈乐找了过去。一见到陈乐,乌应元便神色凝重道:“图先调查过那个王翦,据说此人不但剑术称冠秦国,最厉害却是一身骑射的功夫,可连发三箭,用的更是铁弓铜弦,箭法之准,百步之内,人畜难避。”
陈乐其实并不在意,但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只好问道:“此人多大年纪?”
乌应元显是真的十分为他担心,叹了一口气道:“应是二十岁上下,听说样子有些斯文秀气,从外表去看,谁都不知他如此厉害。”
一句说完,他又沉声补充道:“图先还查出,杨泉君和王龁等人,早就内定了找他来和你比武,之所以拖了这十多日,是让他利用这段时间加紧操练。”
“那些人不安好心,看准你和妻妾久别重逢,床di之事在所难免,也真是亏得他们想得如此周到。眼下就连吕相都很是替你担心。”
上一个觉得他会腿软的人时连晋,所以他死的很惨,如果对手不是王翦,陈乐一样会毫不留情。
但陈乐显然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友军。
晚上。
沐浴之后的陈乐有些奇怪,平时他一进来,即便大轮盘还未成型,小的必定已经好了。眼下却是全无动静。
像是读懂了他的目光,乌廷芳小声解释道:“爹关照过我,说在你与那王翦比试完之前,不可行嗯,总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