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偏又无法计较。
四人走入大厅。
才步入门里,一道嘹亮响脆的声音在陈乐耳边嚷道:“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这声音极为古怪,陈乐循声望去,顿时释然,原来是一只站立在架上的鹦鹉。
先前的两个美婢显是极其宠它,娇笑着拿谷料喂饲这识趣的鸟儿。
原来喜欢鸟吗?
这不巧了么。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雅优美,最具特色的是不似其他地方,设有地席,此间以几组方几矮榻代替,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外面的园林搬了部分进来。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仕女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份地衬起女主人的才情气质。
此时厅内四组几榻上有三组坐了人,每组由两人至六人不等,十多人都是低声交谈,似怕惊醒了女主人的小憩。
信陵君领头走进厅内,立时有一大半人站了起来,向这魏国的第二号人物施礼问候,而另一些人,显是初次遇上信陵君,问过旁人才知道他是谁,亦跟着起身见礼。
只看了一眼,陈乐就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他扭头朝信陵君道:“君上,可知这里哪有茅厕?”
嗯?
信陵君明显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一进湖心小筑,就要找茅厕的人。
若非先前见他一招就杀了沙宣,此刻真是要怀疑,他是否徒有其名了。这般紧张的吗?信陵君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没办法,陈乐只要想一边的婢女求助。
对方明显也惊讶了一下,但再掩嘴轻笑后,还是在前面引路,将陈乐带到了一处僻静处,那里显然就是给客人用的茅厕。
靓仔乐当然不是真的来上厕所的,他只是想摆脱信陵君他们,来见一个人,有些事,要交代对方去做。
等陈乐回去的时候,信陵君便向他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先前提及的邹衍先生,陈乐你过来,过来见过精通天人感应术的邹衍先生。”
陈乐闻言,忙与邹衍见礼,态度还算恭敬,主要是不想引起对方的恶感,毕竟他还要追求纪嫣然呢。
介绍完邹衍,信陵君又为他介绍邹衍旁的魏人,都是魏国的名士和大官。可见邹衍非常受魏人欢迎。
一番介绍之后,信陵君目光落在剩下那组的魏人身上,微笑道:“本君还是头一次在这里遇到张凤长先生。“
一句说完,信陵君又望向张凤身旁那中等身材,一双眼十分灵动,但长相平凡的人问道:“张先生,这位是?”
张凤长笑道:“君上,这位就是韩国的韩非公子,今次我是沾了他的光,因为纪小姐看了韩公子的后,赞不绝口,派人传话要见韩公子,于是凤长唯有作陪客,领韩公子来此见纪小姐了。”
信陵君等人,俱都动容,想不到竟遇到这集法家大成、文采风流的人物。但心中难免又有点古怪,想不到此人外貌如此不起眼。
名传千古的韩非明显是个不善交际辞令之人,他朝众人笑了笑,微一躬身,便算打过招呼,再没有其他言辞了。
两名美婢忙请信陵君等人,在韩非两人对面的一组矮榻坐下。
他们落座后,场中就只有位于那幅仕女画下的一张几榻还空着,想来应是纪才女的位子了。
此刻纪嫣然未到,闲来无事,信陵君忽朝韩非问道:“韩公子今次到我魏国来,可是有任务而来?不如说出来,兴许无忌可以帮得上忙也说不准。”
韩非连忙答道:“今次,今次韩非是奉我王之命,到,到贵国来借粮的。”
信陵君面上一怔,心中讶然,想不到韩非说话既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只说了借粮,却是连原因都未提及,更未指出为何魏国须借粮给韩国。
等他说完,信陵君皱起眉头道:“原来如此,贵国需借多少粮食呢?”
韩非回道:“一万石。“说完,他竟再无其他言辞。
信陵君当然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再没有说话。
靓仔乐倒是能理解韩非的苦衷,他不善言辞,又有口吃,自是不愿多说,也怕说不清楚。若是让他用写的,恐怕局面会截然不同。
邹衍扬声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五德交替。眼下韩国大旱,其实早有先兆,邹某五年前便因见彗星堕进韩国境内,断言必有天灾人祸,今日果真应验。”
闻言,韩非眉头大皱,显是心中不悦,他大抵不信邹衍之言,但邹衍身旁的其他人却纷纷出言附和。
对面与邹衍同是齐人的一人大笑道:“邹先生深明天道,如今七国称雄,先生可否指出到底谁才是天命所归,以开茅塞?”
这样的问题,邹衍不知被问过多少次,自是不会被难住,只是他正欲开口,却听到一阵银铃声,一名绝色美女,在四婢拥持下,缓缓步入厅内。
陈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