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沿河东行。
黄昏时分,安营扎寨,据成胥说,此地距离内河只有两日多的路程了。
晚上,无论赵雅和小昭八女,又或者平原夫人,都对他这位大英雄,极为热情。弄得靓仔乐险些招架不住是不可能的。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陈乐,隔天依旧精神奕奕。坐在马车里的赵雅,瞥见这宛如铁打的奇男子,眼神迷离。
启程。
沿途山势起伏延绵,草木茂盛,风光如画。岸旁是广阔的原始森林,其中夹杂着动物奔窜号叫的声音,赵兵沿途打了些旱獭野兔,好作晚餐的美味。
景色虽美,路程却是举步维艰,不但要靠人力开路,很多时还要靠树干铺路,才可穿溪渡涧。
整天走了不到十里路,最后在一处山头安营起灶。人虽疲倦,但众兵俱都士气昂扬,对陈乐更是心悦诚服。
这其中尤以赵雅和小昭等八女为最。
昨夜连唱了数次后庭花,生生将靓仔乐洗的险些脱皮。
赵倩自打那天隔窗和他说话后,便蓄意开时躲着他,也不知道此次解决了马贼后,她是更钟情他,还是更怨恨他。
将关于赵倩的念头甩到一边,陈乐踏上了今晚的征程。
之后的二十多天,队伍继续向东南前行,渡过了内河和西河,过魏人大城濮阳而不入,由濮阳南面的官道直下濮水。
经过了这段平安的日子后,他们的侦骑再次发现了敌人探子的身影,让陈乐等人知道,危机再现。
他们车马这么多,又要不时修补坏了的车子,慢得像蜗牛一般,根本没有可以甩掉敌人的办法,成胥等人,唯有祈求这些不知名的敌人不会比灰胡的马贼,更厉害便心满意足了。
这时他们已接近大梁,官道两旁,处处都有关防,数十里便可遇上魏人的土塞军营。但魏兵态度奇怪,看过他们的文书后,虽没有留难,却也不肯派人护送,眼看已到了官道尽头,成胥在请示了陈乐后,队伍朝东往濮水进发。
成胥原本被魏兵的态度弄出的不满和担忧,在看到陈乐平静的侧脸时,全都抛到了一边。
如今整个队伍,只要有陈乐在,似乎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三天后,他们离开了山路,到了濮水西岸,一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从这里再往前,还要再走上两日,才可到达濮水。
大队人马在草原边上停了下来。
陈乐和乌卓、成胥、查元裕几人走到一旁商议,陈乐扫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全都神色凝重。
这也正常,一旦踏入草原,就无险可守,若是敌人有心埋伏,一定十分凶险。
乌卓率先开口道:“孙姑爷,眼下我们的行动和兵力全被敌人了若指掌,可是我们对或会来犯的敌人却一无所知,敌暗我明,乃是兵家大忌。”
他一说完,成胥就接话道:“敌人若要来犯,必定会在这两天之内。因为在这平原之地,利攻不利守,敌人绝不会错过如此良机。“一句说完,他露出难看的笑容道:“不止如此,最令人担心的,是魏王派手下兵将扮成马贼来攻,那我们注定在劫难逃了。”
陈乐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做最坏的打算,决不能眼睁睁地送死。”
说话前,陈乐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项少龙的克敌之法,一回生两回熟,他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听到他的话,成胥等人皆都露出喜色,想听听智谋过人的统帅又有什么奇谋妙计。
只是要让他们失望了,陈乐此次的计策,只能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陈乐说道:“我们尽快在这附近找一个背山面向平原的险固高地,建立土寨壕沟,储备食物和饮水,守上个十天半月。与此同时,再派出一队轻骑,前赴封丘,求那里的守将关朴派兵来援,那时即便魏王心存狡诈,也拿我们没办法了。”
众人思索后,都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方法,都点头同意。
几人分头行动。
由陈乐去找平原夫人,让她想办法,确保关朴会派兵来援。寻找高地的事,则由成胥他们去办。
陈乐这边极为顺利,事关自己性命,平原夫人没有半点耽搁,立刻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陈乐。接过书信的陈乐,派出二十快骑,带着平原夫人的书信,前去求援。
“孙姑爷,为何不教他们分头行动,好迷惑敌人,确保可以完成任务。”站在陈乐身边的乌卓好奇道。
拦住12号?
魏王就是把整个魏国的军队搬来也不行。何况为了掩饰自己的行径,即便魏王真的和齐人之间达成了什么龌龊,由嚣魏牟掌控的人马,也绝不会超过万人,否则阴谋的味道,实在太过明显了。
但12号的事,陈乐没法和乌卓解释,只好笑道“等他们离开平原,就会分开的。”
听他这么说,乌卓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不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