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定是赵穆的手笔。
乌应元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惋惜和怨愤。
他怨恨赵穆的卑鄙无耻,也怒陈乐的不知自爱,比试在即,却仍旧如此放纵自己,如何能成大事?
一见他的神色,陈乐就猜到这便宜老丈人在想什么,陈乐有气无力道:“我有些坐不住,两位有什么想说的,不如随我回房,让我靠在床榻上,与两位叙话?”
什么?
陶方当即就要训斥,却被乌应元拦住了,乌应元暗中将乌廷芳许给陈乐,自是对他十分看重。
此事就全当是给年轻气盛的陈乐一个教训吧。
乌应元长叹了一声,冷声道:“我确是有些话要对你说。”
三人见面的情况,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由人传入了连晋的耳朵。闻言,连晋一剑刺向桌上的木雕,迅捷如电,只听咔嚓一声,木雕就被长剑刺中,裂开一道口子。
“连爷好剑法!”
连晋冷哼一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另一边。
被春盈扶进居所的陈乐,示意她退下,又随手将门关上,在房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虚弱已不复存在,再度变得龙精虎猛。
他忽然间的变化,看的陶方和乌应元目瞪口呆。
“陈乐,你这是”陶方不敢置信道。
陈乐言简意赅的,将赵穆的阴谋说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说他百毒不侵,只说他听到了翠娘的话,找机会将毒酒吐了出来,又装作中毒,蒙混过关。
“原来如此。”听事情还有此曲折,乌应元心思大定,看向陈乐的眼神,愈发欣赏。他只有一个女儿,若是再有一个,陈乐觉得,他可能也会许配给自己。
乌应元:“???”
陈乐咳嗽一声,道:“他们以我中了毒,眼下主动权又回到了我们手里,我便就装作中毒,在比试时,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闻言,乌应元和陶方相视一笑,内心俱都大快,素来谨慎的乌应元不无担心道:“陈乐,你毕竟没有中毒,伪装中毒,会否会被他们发现破绽?”
“不会的,我听那人说,此毒中毒之初,会让我浑身变得软弱无力,连站都站不稳。但只要休息上几个时辰,体力就会恢复一些,表面上看,和常人无异。”陈乐说道。
他隐瞒了中了贞女后的真正反应,因为赵穆让他中这种毒,是想让赵雅以及翠娘,联手耗尽他的体力。他不说,无疑是顾忌赵雅的颜面和名声。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或许可以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却不是真的无情。
听他这么说,乌应元点头道:“这才合理,不然你一直这副模样,连晋纵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就更不用说,还想在大王和公卿面前立威了。”
得知陈乐没事,还反客为主,心情大好的乌应元和陶方又陪着他说了几句,叮嘱了一番,才选择离去。
但一出房门,两人立马换了脸色,愤怒、不甘、遗憾等等全都展露在脸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陈大哥,我看到陶公和应元大少爷,十分生气的走了。你没有和他们解释清楚吗?”端着参汤过来的舒儿,好奇问道。
他们都是好演员。
陈乐摇头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舒儿连忙点头,舀了一勺参汤,吹凉后送到陈乐唇边道:“我和两位姐姐,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喝下参汤的陈乐笑了笑,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只端了这碗汤进来,怕是消息就传进连晋和赵穆的耳朵了。
想到赵穆身体遭遇重创,晚宴上还要大失所望,也不知道他抗不扛得住?
对连晋,陈乐确是一点也不担心,一个死人,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担心,陈乐也帮不上忙。即便陈乐想帮他下辈子投胎做头猪,可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过的无忧无虑,可陈乐真的没有这方面人脉。
赵国王宫在邯郸城的中心,四周城墙环绕,紧紧的将它护在其中。护城河既深且阔,将王宫与邯郸城分割,让王宫看上去,宛如一座城中城。
晚宴在王宫的祥瑞大殿举行。
殿中设了百余席,赵王居于上首,两旁各设四十余席,分前后两排,前席坐的是王公大臣,后面则坐他们的家眷武士。
越是靠近赵王的坐席,身份地位自然越是尊崇。乌氏的位置在左边第三席,陈乐跟着乌氏等人进入大殿的时候,大殿之中,比他们先到一步的王宫贵胄们,立马将目光投到了他们身上。
原因无他,一是一身华服,风姿绰约的乌廷芳,确是美艳无双。面如冠玉的陈乐虽也受瞩目,但场中还是男人比较多,他远没有乌廷芳吸引人。二是所有人都清楚,今晚宴席的压轴节目,乃是连晋和陈乐之间的比试。而这两人,又都是乌府的剑手。
见到乌氏入殿,坐在右边第三席,一位穿着华贵的中年人,立马站起身,朝乌氏迎了过来。他就是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