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没有立即做坐下,而是说道:“先前在外面时,已经坐过一阵了。夫人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只要陈乐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你当真不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赵雅一双美目打量着他,神色莞尔道。就好像只要陈乐一说谎,她立马就会戳破他的谎言。
陈乐为难道:“我初来邯郸,确是听过夫人的一些传言,只是不知真假,不敢胡乱揣测。”
“哦,你且说说,都听到了哪些关于我的传言。”赵雅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只是她眼底的光芒,到底代表着情欲还是危险,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陈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想验证此事,因为一旦关于夫人的传言属实,那夫人找我来,便就意味着,关于我的传言,只怕也传入了邯郸。这无疑不是我想看到的,它会大大影响我在邯郸的前程。”
嗯?
“关于你的传言?”赵雅已完全被勾起了兴趣,双手环抱在胸前,使得原本就格外突出的胸口,看着愈发汹涌骇人。
陈乐狐疑的看了赵雅一眼,诧异道:“夫人不知?”
心道若是自己说不知道,他只怕会选择隐瞒,先前说会影响前程,恐怕就算自己逼问,他多半也不会如实说出来。赵雅嗔道:“我只听说了一点,不知真假,难不成都是真的?”
“既然夫人都知道了,我就不必再说了。”陈乐叹道。
赵雅:“……”
“说,你不说的话,我这就命人罚你。”赵雅瞪了他一眼,她的好奇心被勾起,猫挠般的难受,哪里能让他不说。她笑道:“不过我不占你便宜,你且先将听到的关于我的传言说出来,我告诉你真假,你再说你自己的事。”
闻言,陈乐认命般的坐了下来,幽幽道:“他们说夫人…算了,我还是说说自己的事吧。”
赵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掩嘴轻笑道:“看来你心中对传言的真假,已有了判断。”
靓仔乐从她轻薄的衣衫和高耸的胸口上收回视线,轻轻叹了口气。
赵雅:“……”
“假若,嗯,我只是说假若,夫人听到诸如我貂蝉在侧、**三千之类的传闻,统统都是假的。”一句说完,陈乐脸上闪过些许为难之色,道:“也不能说全是假话,只是传言略有夸张也是事实。”
赵雅:“???”
她整个人都傻了,这些话不说她从未听过,即便听到了,她也不会当真。她阅人无数,自是清楚男人的成色,哪里会相信这样的话。
“略有夸张?”赵雅迟疑道。
“看来夫人确是不曾听到这些传闻。”陈乐松了口气道:“还是言归正传好了,夫人此趟找我,所为何事?”
你松口气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难不成传闻还真有几分真不成?赵雅原来找陈乐来,无非是找他共度良宵。邯郸突然来了如此英俊神武的年轻才俊,她说不动心,只怕没人相信。
但眼下她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便是验证传闻的真假。她虽不执着于打假,但这似乎是人的天性,总是想要一探究竟。
赵雅眼波流转,媚意天成,娇声道:“你当真不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像是见她终于露出了獠牙,陈乐脸色一“白”,有些“惧怕”道:“有人说夫人有些怪癖,以虐待为乐,是真的吗?”
“……”
若非自持身份,赵雅险些爆粗口,她咬牙道:“荒唐,你难道相信这些荒谬之言?”
“夫人娇艳无双,我自是不信的,只是说的人言之凿凿,还说每每从夫人这儿离开的人,无一不步履蹒跚,气若游丝…”陈乐不太确定道。
从她这儿离开的人,若说起色稍差,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又不是找人回来喝茶养生的。一晌贪欢,能像是飞鸟无痕的男子,屈指可数,何况交手的对象还是她。
可要说步履蹒跚、气若游丝,那就是赤果果的污蔑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赵雅没好气道:“难道要将他们身子骨弱的帐,算到我头上吗?”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陈乐说道。
“放心?”赵雅好笑的看着他,嗤笑道:“原来你如此狂妄自大。”
陈乐摇头道:“我只是从不妄自菲薄而已。”
此时,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从邯郸城的最西处落下,未点灯的小厅,陷入一片黑暗,不在说话的男女,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赵雅略显急促的呼吸,无疑能使无数男人,乱了方寸。
但这不包括陈乐,一束光华从陈乐掌中亮起,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多了一盏油灯。在油灯昏暗的灯光里,赵雅明亮的双眸,发出宛如宝石般夺目的光彩。
她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意有所指道:“你果真有些不同。”
“其实也没有,只是我喜欢点灯而已,不然若是看不见夫人俏脸上最动人的表情,即便是再快乐的事,也将失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