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照明。
铜锤亮起的瞬间,听到声响的郑掌班猛的回头,却见沈炼已飞身跃起,手里的绣春刀,孤注一掷的朝郑掌班劈了过来。
仓促之间,郑掌班只能挥捶去挡,但面对沈炼势大力沉的一刀,不止郑掌班手里的流星锤被斩断,郑掌班更是倒飞出去,手臂也受了伤。
趁他病要他命,沈炼瞄准地上的郑掌班,左手的弓弩飞快射出一箭,虽没射中郑掌班,但箭矢射在了书柜上。
沈炼拉动绳索,将柜子拉倒,砸向郑掌班。
一时间,案牍库里乱做一团。
柜子倒在地上的声音不算小,在寂静的夜晚就更为明显,但电影里,柜子倒了一地,还起了把大火,巡视的校尉都没有察觉。眼下只是柜子倒了,连火都没有,就更不可能被察觉了。
流星锤上的铜锤虽被斩掉了,但绳索和尾部的利器仍在,郑掌班瞅准机会,将绳索射中书柜,想用绳索困住沈炼,人则手持尖刃,朝沈炼攻了过去。
沈炼侧身躲避他袭来的一击,却被他反手抓向胸口的面罩底部,他一用力,沈炼脸上的面罩被他扯下,露出了真面目。
“是你!”
这些东厂的番子,认人的本事一流,只看一眼,郑掌班就认出沈炼是今日上午出现在案牍库门口的锦衣卫。
手臂之前受了伤,比拼气力,郑掌班有些不敌。若是换作平时,他绝不会输沈炼一筹。虽是少了点东西,就算他用球形兵器,力气方面,天然可能比沈炼差上一些。
但他的内力更甚,很多太监往往内力深厚,是因为不会外泄的原因?
自知僵持下去,自己必败无疑,而且已经看清了沈炼的真面目,沈炼只有死路一条,是以郑掌班转身便逃。
若是陈乐在这里,一定会充满疑问,因为门外便是巡夜的校尉,郑掌班都逃跑了,却不大声呼喊。
这是吓忘了还是怕被人知道,他堂堂东厂掌班,竟不是一个锦衣卫对手?
沈炼之前或许只想逃走,不想和他有过多纠缠,但眼下却不同了,自己露了相,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走。
不及多想,沈炼飞快冲出案牍库,朝郑掌班追了过去。
眼见郑掌班就要拉开那道门,地上的香快烧完了,他这会儿冲出去,势必会被巡夜的校尉发现,沈炼猛的丢出捡来的铜锤,只听嗖的一声,飞出的铜锤砸中郑掌班的后脑,发出一道闷响,郑掌班仰面向后倒了下来。
沈炼伸手接住他,又轻轻关上了被掌班打开的侧门。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郑掌班,沈炼忽然泛起一阵无力感,他似乎越陷越深了。而且先后杀了锦衣卫、东厂番子还牵扯进了谋逆大案当中?
……
清风茶楼。
从北斋身上收回目光的陈乐,朝丁白缨道:“丁师父,不是说要换地方,可以走了吗。早些到地方,我可以早些睡觉。”
听到睡觉二字,丁白缨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她掩饰道:“这个时辰,从大门离开不方便,还是从后门走吧。”
“随便前后,能走就行。”陈乐回了一句。
丁白缨:“……”
“你怎么了丁师父?”看出丁白缨的异常,北斋好奇道。
却听丁白缨道:“没事,就从大门走吧,动作快一些,也无妨的。”
对于从哪离开,北斋全然没放在心上,她总觉得丁白缨心里有事,否则岂会因为前门后门这种事心神恍惚?
“师父,丁翀丁泰不在,要不要其他弟子帮衬?”
“不用了,你们守在这里即可。”丁白缨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尤其陈乐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恐怖,无论是才思还是实力,使得她连想留下句暗号都不敢。
那人回道:“知道了师父,那你千万小心。”
丁白缨点点头,和陈乐北斋二人,离开了清风茶楼。
街面的宵禁对丁白缨这些会武功的人,就是摆设,只消避开,便不会有事。
“丁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走了约莫一炷香后,眼见路愈发熟悉,北斋忍不住问道。
丁白缨回道:“去你先前的居所,那里已被锦衣卫查封,是不会有人再去的,十分安全。”
这不是丁白缨的主意,是陈乐在到清风茶楼之前和她说的。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嘛。
北斋犹豫了一下道:“丁师父,可是那里…死过一个锦衣卫。”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人,丁白缨朝她宽慰道:“不用担心,只是临时住一晚而已,待明日再寻找其他地方。”
想着有他们在身边,尤其陈乐还是男人,北斋轻轻点头。
不到一个时辰,她就会为她尤其这个太年轻的想法,感到绝望和后悔。
盏茶之后,三人终于到了北斋居所。
这里外头几乎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