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晚的蹦迪正式开始前,陆鹭的身影已经提前出现在蹦迪台。
天花板的显示屏投放着星空背景,无数的星辰闪烁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后消失在尽头。下方,忽明忽暗的灯光营造着氛围,几盏护眼的聚焦灯将今晚的主角烘托。
如今电声乐器的广泛发展与流行使乐队这个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数减少了,通常4人即可组织一个乐队,必不可少的分别由节奏架子鼓、低音贝斯、和弦吉他、主旋律键盘组成。
吴井擅长的是键盘,同样是摇滚中必不可少的乐器之一,可以帮助陆鹭分担部分压力。
至于电子琴、手风琴、萨克斯管等等,因为人手不足,更加没有闲暇的配音手去耍这些锦添花的玩意。
陆鹭来到最前台的座位,尽可能控制内心的激动,呼吸平稳地站在调音台。
话筒设备早已有人检查。
他把脚扣在脚琴用于充当和弦的作用,同时把手覆盖在调音器,静静等待着音乐的开启。
坎蒂斯维尔和谢安琪两人占据了一张前台的酒桌,在抵达酒馆后,今晚打扮得相对不那么非主流的谢安琪早已主动联系了陆鹭。
当陆鹭注意到打扮依旧似暴走萝莉的小羊羔时,两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出场的陆鹭身。
尤其是谢安琪,眼神略有些迷离,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至于坎蒂丝维尔,原本只是对陆鹭有些许的好感,在闺蜜的耳濡目染下,也不自觉对陆鹭多关注了几分。
角落的128号卡桌,埃尔纳和达芙妮尔坐在一起,达芙妮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姿势把全的陆鹭。
“老板娘,你不担心今晚的摇滚乐出问题吗?”埃尔纳还是忍不住了。
“既然陆鹭想要试试,那就让他试试吧。”达芙妮尔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用担心这些小问题,我们也有好久没喝酒了吧?来几杯?”
“我可还得负责很多事务呢!你把我灌醉了,等会可没有人统筹大局了。”见到达芙妮尔心情似乎不错,主要邀请她喝酒,埃尔纳也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举起了倒酒女郎准备好的酒杯。
论喝酒,整条泰克街,应该也找不出一位能够匹敌达芙妮尔酒量的人,她的酒量虽然也练出来了,但和达芙妮尔拼酒,那就是大巫见小巫,纯粹是作死。
“放心,我心里有数。”
达芙妮尔主动地把酒杯碰撞在埃尔纳的酒杯,“你的酒量可比陆鹭好多了,今晚就陪我喝几杯吧!”
她的良好心情似乎并没有因刚才的小插曲破坏,反倒是对陆鹭的摇滚颇为期待。
“好吧,老板相邀,只能奉陪了。”埃尔纳眼神幽怨道。
两人各自饮下一杯时,前奏音乐,也同时响起了,达芙妮尔将空空如也的杯子轻放在卡桌,修长白皙的五指一颗颗离开玻璃面。
今晚的第一首歌,是废土重建的摇滚版本。
这是一首曾经的抒情歌曲,感慨与赞扬以无名的战后幸存者们在充斥着变种生物和辐射尘埃的废土中挣扎求生存求发展的动人故事。
感慨人类文明的伟大,能够在废土重建家园,生而不息。
在注入摇滚特色之后,一种澎湃激昂、振奋人心的元素融入了这首歌曲中,像是让这首歌拥有了一个灵魂,能够引领酒客们的情绪。
前奏,很沉。
虽然对精神力的要求很高,陆鹭的下的动作得心应手。
部分熟悉的酒客们注意到了今晚的变化,有些莫名其妙,开始讨论起这个话题。
4号卡桌前。
有一名五大三粗的脖子挂着金条的胡渣中年男子拦下正巧经过的男酒保,“福尔摩,原先的驻唱呢?嗯就是那个黑大粗。”
“龙哥,您是说达摩吗?”被称作福尔摩的酒保显然和中年男子比较熟悉。
“对对,就是那个喜欢唱重金属的家伙,虽然听说是个,不过我个人还挺喜欢他的风格的。”
“不清楚。”福尔摩挠了挠头,回以歉意的微笑。
“台的小白脸又是谁?新驻唱?”
“不清楚。”
“你不是这里的酒保吗,怎么啥都不清楚,真是的。”中年男子啐了一口,无语地灌了半杯鸡尾酒。
“龙哥,我真的不清楚,我甚至都不知道今晚的驻唱更换了。”福尔摩无奈地摊摊手,“后面那个伴奏,叫做吴井的,您应该看着比较眼熟吧。”
这时,隔壁桌的一名纹身女性转过了身子,“嘿,老哥,这个帅哥我见过。前几天还台演唱过一次,摇滚技术很不错!”
“两个人能唱出个鬼,我又不是不懂摇滚。”
龙哥有些不悦地捏住一个玻璃酒杯,左手搂过一名靓丽的陪酒女郎,“搞什么玩意,真扫兴。”
“好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纹身女性咧嘴摊了摊手,没有再搭话。
这些小插曲,和今晚的表演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陆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