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之劫已经变成了一件狗血剧。
莫衡没有利欲熏心,但他惹了身情债。
情债深重,莫衡可摆不开,尤其是那人还是神机阁的。
也难怪会看上莫衡,神机阁都是瞎子啊。
现在莫衡和蜀山派都被这位神机阁门人算计了。
而且这之中还有其他人在算计。
现在的情况比应君扰乱时间时更复杂了。
只是应君觉得更有趣了。
对了,柳相锦是乌鸦嘴。
……
岩窟山,莫衡盯着眼前的青年道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道友为何阻我?”莫衡道。
“有人请客一杯酒,我就来了。”青年道士挑了挑眉,笑道。
“那就请道友赐教了。”莫衡做了个赐教的礼仪。
嘭。
火自莫衡身前滚滚而起,直接扑向青年道士,火焰的高温将空气烧干,灵气烧绝。
“止。”青年道士吐一口长气,一道白气从他的笔中吐出。
火焰气浪被白气切成了两半,从青年身体两旁穿过,扑打向山石花草树木。
花草树木被烧成灰,山石突然被烧成岩浆。
而白气的势头也半点不减,直劈向莫衡。
只是火势也更猛了,火势也要将白气拦截。
攻守双方在这时竟然掉了个边,只因这白气中是一枚剑丸,一枚采集精铁金属中的五金之气炼成的法器。
若是再洗炼上几百年,有机会蜕变成法宝。
正因此,这枚剑丸才会吐出如此锋锐的剑气。
而能驾驭这枚剑丸的青年道士,也是相当了得,修为不低于莫衡。
可莫衡的火法也高深,他的罡煞皆熔炼自上上品的罡气煞气,从这些罡煞中生出的法力也是上上品的法力,正是这样的根基,蜀山派的宿老才会如此重视莫衡,都以为他是蜀山派最有可能成就元神的人。
赤红色的火焰被刨开一层又一层,露出了内里颜色,内里是青金色,纯紫色。
这些火焰如一层硬盾,将这枚剑丸生生挡住。
“道友法力高强,我比不得,撤了。”青年道士轻喝一声。
白气嗖的撤回,青年驾着白气,腾空而去,向着夜空深处跳去,他就这么跑了。
嘭。
火焰高涨,腾升百丈高,好似上百火龙在翻滚肆虐火海。
但这依旧没有将青年道士留下。
莫衡望着天,拦不住的就不拦了,重点还是王家人的事。
……
一座亭子,一个双眼被黑巾包覆住的女子,一道白气自天上落下,落到亭子中。
“请。”女子举杯递出。
杯中物是鲜红色的酒水。
“夜莺啼血,好酒!”白气中走出的青年道士开怀畅饮。
一杯酒落肚,青年道士大笑三声:“哈哈哈。”
“还要我出一剑吗?”
“没酒了。”女子应答。
“那算了,我走了。”青年道士再吐剑丸,驾着白气远遁去了。
“剑罗,确实是个趣人。”女子收起酒杯,望着天。
“杨道人,该你了,破了归阳观吧。”
……
“师父,有人拜山。”柳相锦从道童处听来了消息。
“谁?”应君慵懒的问。
啊~~
他伸了个懒腰。
“伏牛山的杨道人。”柳相锦语气古怪的说道。
“你与他说,我睡了。”应君说道。
“师父,他已经到门口了。”柳相锦感觉到了身后的一点锋锐。
那是一位剑修的剑意,剑意太锐。
“然后呢?”应君问。
“请应观主赐教。”杨道人的话音就在柳相锦的身后响起。
“不敢当,杨道兄出剑吧。”应君态度轻佻,半点尊敬也不给。
歘!
一道璀璨白光将整间道观都点亮了,照得通透。
甚至整个海城的人都能看到这仿佛一盏月亮在山上亮起了一样。
哼!
一声闷哼声在山头响起。
结果也随之而来。
归阳观偏殿中,躺着一人,站着一人,躺着的是应君,站着的是杨道人。
躺着的应君在百无聊赖的打哈欠,而站着的杨道人却以浑身皮肤皲裂,仿佛久旱的稻田。
在应君打了七个哈欠后,柳相锦与易隽,以及归阳观的一众道童才从门外探进脑袋。
“师父,你…没事吧?”柳相锦眼尖,瞧见自家师父没事人一样,于是就有这一问。
“徒弟,你…没事吧?”应君学着柳相锦反问。
“把他送回伏牛山,就说…杨道人自戕而亡吧。”应君又说。
“哈?”
“杨道人…死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