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拎着棍棒就冲出去招呼。
当然,他们也瞧见了来人。
虽说那家伙抱着头捂着脸,可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果不其然,正是姓郑的。
是那郑秀才十七岁的三儿子郑平。
那还用客气?
几人直接抽动手中棍棒的同时,刘春娥和陈芳则按着计划,一齐高声呼喊,高亢女声一齐叫起了“抓贼”和“来人”。
二人喊得厉害,在这大半夜静谧的村上回声阵阵,瞬间引来一片又一片狗吠鸡鸣的同时,也直接喊亮了一大片的人家
原来,为了确保鱼儿会上钩,陶然还故意让刘春娥找人放了点消息出去,说他们季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冯家,想继续再争取这门婚事。为此,刘春娥还特意去了趟县城。
果然这消息一出,郑家那边就沉不住气了。
和剧情里一样,这不,他们急吼吼送上门,想要继续编排季文清煞星的口实,既让冯家不敢招惹,也让村上人对季家敬而远之。
然而,虽说郑家派出的是身手最为灵活的小子,却架不住陶然早有准备。
季文英早就按着她的安排,去市场上租来了多套捕兽夹,沿着墙一字排开。经过多次试验排列,但凡有人爬墙而下,十之八九会一脚被夹,十之一二会双脚都中招
可不,这会儿的郑平,就是一脚踩空,另一脚则刚好被夹子扣住。
要知道,陶然要求租的,是市场上最好的可捕中型兽类的捕兽夹。刘春娥原本还不舍得,可陶然告诉他们,这笔账自有郑家买单
于是,眼下这带锁铁夹,利爪一触即扣,郑平的一脚腕只半秒,便已是血淋淋动弹不得,连站都站不起身来。
可他纵是疼得满地打滚,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试着去解锁,无果。他只能拖着伤脚和兽夹爬墙,可单靠一腿想站着都难,怎么爬上那比他还高的院墙?
就这样,他着急忙慌,试了好久,折腾得精疲力竭。
等到棍棒来招呼时,他自然再无半点招架之力。他能做的,也就是缩着身子抱着头
季家上下已对郑家人憋恨许久,现在对方送上门,不可能善罢甘休!
外边人声传来,已有邻居拍响季家大门。
那季文才在陶然的示意下,不但打开大门,还咋咋呼呼高喊自家进了恶贼。这还不够,他还冲出去,绕着整村边跑边喊了一通
于是乎,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季家便呼啦啦进了好几十人。不少邻人都是听到村上进贼,提着铁锨铁锹赶来帮忙的。
一见来了人,季家人便开始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把发挥的空间与邻人共享。而季文英也淡定收走了猪圈附近的其他捕兽夹
那郑平倒霉,因为抱着头缩成一团,光线也不好,谁能认出他?把他当成贼的各路英雄好邻居也没客气,一起挥动手中家伙
陶然心下哼哼。
如此这般,就是打出个好歹,郑家哪怕告官,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法不责众不是?拉上左邻右里上船,底气也能强上太多!
确实,邻里都尽心。毕竟今日毕竟今日贼人能偷季秀才,明天恐怕就是他们。相互帮衬是应该!
不到五分钟,整村众人已经来了七八成之多。
而地上的郑平也叫人给绑了起来。
大伙儿已经认出了他。
一时间,众人哗然。
谁能想到邻村郑秀才家,竟然出了这么个败类!
那郑平被打得一身的伤,手脚肋骨都断了,连牙都崩了好几颗。他奄奄强调,说自己家的鸡跑了,他只是在抓鸡。鸡不小心飞进季家,这三更半夜,他不想打扰季家人,便想着翻墙抓走鸡便离开的。哪知一不小心踩中了捕兽夹,这才被误会
人群里,那樊村正已经来了。
村正一见抓到的是郑秀才家的人,便想着大事化小。
陶然走上前去,趁村正不曾开口,她冲众人来了一句:“这郑平在撒谎。说是抓鸡,鸡在哪儿?”
郑平:“飞了。已经飞了。”
“郑家的鸡好体力,从邻村跑来,狂奔三里地还力气飞进我家?郑家三公子也好本事,追鸡三里地都捉不住鸡,却有体力在我家飞檐走壁!”
这话一出,众人噗笑。
这季家姑娘果然是读书人,说话一针见血,直接戳穿对面郑平的谎话呢!
陶然再次上前一步,站定郑平跟前:“我看在你爹是秀才的面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坦白从宽,好好赔礼道歉,我家便考虑大事化小。如若不然,我家必当告官,求个公道!”
那村正也上前道:“小伙子,好好道个歉,季家人宽宏大度,自会原谅你一时糊涂!”
对面的郑平,一点没让陶然失望。
这边村正话没说完,他已经摇头否认,表示他真的真的不是贼,真的不是来行窃,真的只是路过。
陶然一叹,冲村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