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直接冷脸回了自己房,另俩姑娘虽迟钝却不傻,一下反应过来方雯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于是两人也出去凑在了隔壁房间门上。
她们耳力没陶然好,听不清齐志说的话,但袁丽丽的声音她们熟悉,所以几乎听了个大概:
“你买完早饭就赶紧走。要不然就要你付房费了。”
“你不在,我只要装没钱,她们最多和我AA,大概率是会帮我付钱的。”
“城里人嘛,都是死要面子,虽娇但也蠢,只要拿捏住,就不会吃亏。”
“你就按着方雯说的,去多买点,她们都挺好骗的。”
两人惊呆,若不是两人听到了一样的内容,她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吐了!
姐妹?闺蜜?就这么说自己?
好骗?可不?她们还真挺好骗的!
我拿你当闺蜜,你却拿我当傻子?
刚刚她们还觉听墙角的行为很低级,打算回头来着。现在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太实诚!
回房后,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想回去了。”戴玉道。
许白:“我们就不该来。自找苦吃,还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来都来了。路费也掏了,礼服钱也花了,礼物也买了,怎么也得把喜酒吃了再走。总得把本捞回来!”陶然却道……
十五分钟后,齐志回来了。
“二十四块五。”
他提着一包吃的,递向方雯。
“嗯?”陶然装傻。
牛啊!
管她要钱?
她们是来参加他们婚礼的!
齐志:“五个牛奶十块钱。三个面包六块。六个包子四块。油条麻团一共四块五。”
“你这是……在跟我收钱?”
陶然才不会傻傻掏钱。她一脸夸张看了眼袁丽丽,随后呵呵一笑,“丽丽,你未婚夫是个会过日子的!”算得可真清。她言语里,全是鄙夷。
随后,她从包里掏了张十块钞票扔了出去,“我的早饭是四块钱,给你十块,不用找了。剩下的赏给你做跑腿费!”
陶然故意手一抖,把钱飘了出去。
齐志赶紧手一捞,在钱落地前接了就往口袋里塞。
绝了!
戴玉许白看着也是齐齐一愣。
见状,两人赶紧掏起了口袋,两人本想也一人丢个十块,但一想,凭什么被人白赚?这男人都不请她们吃早饭,她们还倒贴?
于是两人一人数了几个钢镚递出去。
袁丽丽知道三个姐妹生气了,推了齐志一把。
“瞧你,开玩笑过分了。姐妹们都当真了!”袁丽丽赶紧把钱都塞回了各自包里。“你们能来,我已经乐坏了。地主之谊总要尽的,快收回去。齐志就爱开玩笑,你们别理他!”
气氛有些尴尬。
戴玉许白先前没把注意力放在齐志身上,现在看,是怎么看怎么恶心。就是那袁丽丽,也是越看越陌生。
尤其是袁丽丽还真就开始打发齐志赶紧回家,果然刚刚在房门前没听错。就这么怕他付房费?他昨晚睡了一房,凭什么就不用花钱?
呕了!
袁丽丽对方雯有企图,赶紧拉了她要去医院。
但陶然拒绝了。
“我自己去医院就行。”陶然拿了包包,“婚礼重要,不是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吗?你们仨先去选,我从医院出来后就过去。要不然就赶不上小巴了。我就去打一针,很快的。”
袁丽丽一想也是。
这小巴一天就早上和中午各一趟,得抓紧了。
就这样,陶然去了医院,十分钟后,又从医院后门绕了出来。
她问路后先去最近的银行,把身上带的两千块整钱全都存到了卡里,只留了点零钱和三百块整钱。而其中两百,她直接塞在了鞋垫里。
她又找了个裁缝铺,把卡和身份证都缝在了内衣里。
想了想,她索性又回了银行,给自己的银行卡挂失了。
接着她去药店买了几瓶鱼肝油。把鱼肝油倒了,回了旅馆,把要送袁丽丽的高级护肤品全都灌到了鱼肝油瓶中。而护肤品的原瓶里,则被她灌了点肥皂水进去。想来,等袁丽丽打开这礼物,一定很高兴。
把瓶子放好,礼盒装好,陶然就带着几个鱼肝油瓶离开了。
之后她去了邮局,把几个鱼肝油瓶寄回了自己学校的地址。好东西,不能糟蹋,留着以后自己用。再想了想,她索性把自己的手提包也一齐寄了回去。
她还去了趟车站附近。
那周围,倒是停了不少等着拉活儿的小车。
她走了一圈,选择了一个正在仔仔细细擦车,并和车站进出的工作人员唠嗑的中年大叔。嗯,擦车仔细,是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