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李锦纾眼神示意池元英,而后池元英立刻便率领身强体壮的一些粗使婆子上前,将第五商游迎到了庄前李锦纾的身边。
赤衣女童悠然站立门前,浑身上下所穿所戴堪比皇亲贵族,是寻常人可能一辈子连见都没见过的雍容华贵。
她就好像有一种魔力,周身气势威压下来,让人不禁连心跳都慢了半拍,呼吸也放缓了许多,众人不约而同垂下眸子不敢与之对视,仿佛多看了一眼,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锦纾,我回来了,咳咳!他们不是故意阻拦我的,你不要太担心,咳咳,咳咳咳咳!”
用帕子掩住口鼻,第五商游说一句话就要咳嗽好久,俨然一个病秧子模样,可他在外的名声不就是一个快死的病鬼吗?
李锦纾见状,自然是气得狠了,扶着第五商游质问那些仍跪倒在地之人:“你们是哪里来的刁民,我家阿兄自幼便身子骨孱弱,他不过就是想回家喝一口汤药,你们却在这里大肆阻拦,若是耽搁了喝药的时辰,让荒芜城的大公子出了何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撒泼耍赖他们擅长,可耀武扬威却是李锦纾的长项!
看她善,就想欺,他们有胆做,有胆认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不知道车里的是大公子,我们只是看马车很是豪华奢侈,还以为是大姑娘的座驾,故而拦路讨粮!我们只不过是一些快被饿死的流民,不想害大公子的!”
原先拦在第五商游车前的那一对祖孙,此时又率先开口了。
那老媪对着李锦纾的质问连连摆手,眼角泪花闪烁似要哭泣的模样,让路人看了悯怜。
如此这般作态一出来,当即便有一名自认为心善的农户看不过去。
只见他站了出来,将锄头往地上一杵,替他们说话道:“你这个小娘子,小小年纪怎的这般心狠肠?他们就快被饿死了,不过就是想问你们讨口吃的,哪里就是想着害人了?”
“噢,是吗?”
李锦纾神态状似缓和,实则在心中冷笑连连。
扶着第五商游让他坐在阿杏刚搬来的胡凳上,又当众给他喂下池元英取来的汤药,证明第五商游真的病了,这才转身面对那些流民和好事围观者。
只见赤衣女童缓步上前,直面众人,朝那对祖孙招了招手:“你们二人,上前回话。”
祖孙两个对视一眼,为了能够成功讨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不能退缩。
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孙子搀扶着祖母,而那老媪则手持拐杖,艰难前行到了李锦纾面前,瞧那行动不便的样子,甚至比刚才病恹恹的第五商游都要艰难。
“这位阿婆,你说你们是流民,敢问是从哪里来的流民,来洛鄢已有多少时日,又为何不去城中讨食,却要来钟灵山庄门前,挡我荒芜城大公子的回家路?”
李锦纾放缓了面色,和方才的金刚怒目不同,现下的她慈眉善目,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就宛如传闻中那般的菩萨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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