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仁善？”

盖聂顺其自然道：“永久废除殉葬，大赦天下，体恤百姓，整改国法，乃仁。”

“善，在方才所说当中也有，不过，今晚你亲自起身关窗，没扰寺人进来相助，也是善的一面。”

扶苏眯眼，又道：“那又何以见得，朕才德？”

盖聂淡然道：“纸张，高桌高椅，这些都是。”

扶苏此刻正在暗暗自喜，方才那般，他是故意的，就是希望此刻亲耳听到盖聂赞美自己。

一会后，扶苏又再次眯眼看着盖聂肃道：“可朕总觉得，你就因为朕起身关窗这一举动，就对朕放下了杀戮之心，很是牵强，朕有些不信！”

的确，这让谁听着，都觉得很敷衍！

盖聂不慌不急，只是有些冷漠的淡然道：“爱信不信？”

嘿！

扶苏顿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这暴脾气～

“与朕细说说，究竟为何？”

扶苏停笑问道。

盖聂看着扶苏，又是静愣了会，“有些时候，那个点触动到了，真没法说清楚。”

“你知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吗？”

“也许，你不会懂的！”

扶苏抬眼肃道：“不，朕懂！”

就好似有些成年人突然崩溃了一般～

“虽然你方才没有对朕下手，但是有这意愿，你终究是无法辩驳的。”

扶苏继续肃道。

盖聂一脸无所谓的道：“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扶苏瞧着，却是突然转眼看向身前一侧的项羽，回眼又看着盖聂问道：“你打不过他？”

盖聂顺着扶苏的目光瞧到了项羽的身上，回眼平淡道：“很明显。”

扶苏静默思绪了下，皱了皱眉道：“你就这么不想活着？”

“想。”盖聂淡然道。

扶苏瞧着盖聂道：“可你方才为何要说那话，不求饶？”

盖聂看着扶苏道：“顺口说说。”

“我觉得你，不会杀我。”

“至少，现在不会杀。”

扶苏笑道：“嘿！有意思，这么自信？”

盖聂续声道：“还行。”

“……”

“好，有意思，真有意思。”

扶苏突然变脸，狠厉道：“跟朕说说，是谁，想要杀朕？”